它昂着鹿角向前顶了过来，却在眨眼之间被宁长忆闪避，最后撞击在地面上，刨起一个大坑。
看着这头白鹿所造成的威力，宁长忆心有余悸，不禁变得认真起来。
“我不过是想使用一次问道石，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在出剑之时，宁长忆发出了自己的疑问，手中的长剑在桃花林中放出清澈的剑光，亦如他自始而终的内心。
“每一个想使用问道石的人，都必须经过我的考验！”
白鹿闷哼一声，再次冲撞过来，发挥出比上一次还要强大的力量。
它的鹿角穿过半空，划破空气，呼呼作响。
犹如锋锐的利刃一般掠向宁长忆，想要将对方给粉身碎骨。
然而宁长忆早有准备，一个瞬身躲了过去，然后猛地变招，挥剑斩在白鹿的身上。
下一瞬，只听“啵”的一声。
白鹿如气泡一般碎裂，化作漫天的光点，很快便消散在天地间。
“嗯？”
看到这个奇异的变化，宁长忆皱起眉头，仍然紧握着长剑。
这头白鹿灵性惊人，实力比寻常的外相境修士也不遑多让，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落败呢？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不远处，白鹿在空气中显现成型，再次朝他冲撞了过来。
“你无法杀死我的，外来者。”
白鹿顶起鹿角，鼻孔不断喷吐出白气，足蹄奔动的瞬间，优雅与野性并存，真不愧是独特的灵兽。
面对眼前的危机，宁长忆深呼吸了一口气，变得更加认真。
他连续出剑，速度极快，每一剑都抵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并且斩碎光幕，在这片桃花林当中下起了一阵花雨。
漫天花瓣洒落，将宁长忆与白鹿这一人一兽围绕在其中，呈现出极度唯美的一幕。
在这场莫名其妙的战斗当中，宁长忆没有下杀手，而是费尽心思想要制伏对方。
毕竟他的目的是想要使用问道石，而不是专门来找对方打架的。
不过可惜的是，每一次他斩中对方，白鹿都很快化成光点，犹如幻象一般破灭。
而后不一会儿，它又在不远处重新凝聚成型，再度朝宁长忆攻来。
如此重复，无穷无尽，在斩杀白鹿千百次后，宁长忆终于也失去了耐心。
在某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时刻，宁长忆假装后撤，却在白鹿追击上来之际，猛地出剑，卡住了对方那如枝干一般繁茂的鹿角：
“该死的，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结束这场无谓的战斗？”
经历了长时间的战斗，他变得气喘吁吁，密密麻麻的汗珠浮现上了额头。
而对面的白鹿也不好过，在被宁长忆多次“击杀”以后，它身上的光芒变得黯淡，连毛发也逐渐失去了光泽，显得有些干枯。
面对宁长忆的质问，白鹿刨动蹄子，眼瞳当中却依然闪耀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这是一场考验，外来者”
考验，考验？
仔细思索了一番对方的话语后，宁长忆停下了动作，不再出剑。
他将目光看向了前方的问道石，如果白鹿是他靠近问道石的考验，那么他舍弃白鹿，直接去接触问道石，那么又会怎样呢？
想到这一点后，他的眸子泛起了光彩，变得越加地明亮。
“既然如此，那么我明白了！”
说做就做，宁长忆没有耽搁。
他趁着白鹿再度冲上来的一瞬，抽身躲开，而后直接掠向前方的问道石，快得如同一道流星。
看着宁长忆的动作，白鹿的眼瞳射出奇异的光芒。
它紧追不舍，鹿角闪耀锋利的光芒，朝着宁长忆的身影撞来。
却在离问道石数米范围的时候，猛地化成光影消散，再也不见了踪影。
“呼原来如此！”
看到白鹿直接消失之后，宁长忆松了一口气，同时也醒悟过来。
原来它作为问道石的守护灵兽，只能在一定的范围活动。
出了那个范围，白鹿就会消失，再也无法对宁长忆造成威胁。
而若是没有搞明白这一点，恐怕寻常的修士在不断复活的白鹿的纠缠下，恐怕就算没有战死，也会直接累死了。
解决了白鹿的纠缠，宁长忆内心彻底放松了下来，开始打量眼前这块问道石。
在他的视线当中，问道石白得发亮，不断放出荧光。
石身更像是一面镜子一般，折射出了宁长忆的身影，做着与他一模一样的动作。
看着如镜面一般的石身，宁长忆渐渐出了神。
他感觉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漩涡，不断将自己催眠，使得他很快就感到一阵困意，眼皮开始打架。
下一瞬，几乎没有任何征兆，宁长忆就直接倒下，进入了幻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