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诺与菲尔德斯在漆黑的夜幕色,从菲尔德斯所在的南方大营骑着快马,奔向了克洛哀的军队驻扎处,因为如今被调来的边境军,都被赫雷德手下的一些贵族当做炮灰而布置在最前线,加之帝都军的贵族跟本就没拿他们当做人看,每天分配的粮食都不及他们手下军队的一半,此次东,北两境的伯爵出去,根本就没有人去阻拦,反而都联名署了一封投降信,表示愿意从今日开始追随幽珥福斯第一女皇,幽珥·克洛哀陛下。
克洛哀接到信件,神情有些凝重。
还有一天,她就要发起总攻了,这个时候送来这封信莫不是赫雷德察觉到了什么?
可这些又都是大边境的一方贵族,在此时间拒绝了又不好。
正在此时,大帐的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嗨呀!听说是两位和你一样爵位的大贵族来请降呢。”
“呵呵安逸大人莫要取笑我。”
走进来的是一位装束华贵的男子与一位漆黑羽翊长袍的少年,正是克罗菲斯与安逸。
听说又有两个边境伯过来克洛哀这边,安逸立马就赶过来了,不过,有些令他大失所望了,看着他们二位的装束简直和克罗菲斯差了个十万八千里,跪着的那个瘦弱中年男人倒还好,在他身边和他差不多一个年纪的中年壮汉,实在是不像一个贵族,他破旧的铠甲上刻着斑斑划痕,简直比这里的士兵还破旧。
安逸一进来就坐在了离克洛哀最近的位置上,克罗菲斯则是侍奉在了克洛哀的身边。
正跪着的德诺和菲尔德斯极为同步的瞅着这个看似备受王女殿下青睐的少年。
见状,克罗菲斯细心地向他们解释着,“二位不必惊讶,这位大人是陛下的在外流亡时帮助她许多的师傅,也是陛下亲封的帝师。”
这么年轻的帝师实属罕见。
二人的心里是这般想的,不过——
他们二人的心中所想,早就被安逸〔五视聚焦〕给洞视的一清二楚。
虽然不知道那股声音到底来自于哪里,但这新的技能对安逸来说,简直好用极了。
“二位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前来表达追随女皇的决心,也不枉这些天女皇想要对你们的援助呐。”
安逸语出惊人。
闻言,德诺,菲尔德斯二人连忙呆滞在原地,克洛哀也是。
“欸”克洛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看向安逸,她什么时候要援助敌军了,而且为了什么要援助
其实安逸本来也不知道,不过这个中年壮汉大叔一直在心里默默记着这件事,使得他轻而易举就洞视到了,而且由此也可以判断出来,他们都是抱着诚意来的,并非什么诈降。
而安逸所要做的,就是帮克洛哀这半个徒弟得到人心,毕竟五千年历史也不是白学的。
安逸没有理会克洛哀的疑问,反而继续说道:“怎么,女皇没和二位说?最近我们一直就从哪个路线去幽珥福斯北境救灾而头痛呢。”
闻言,跪在地上的菲尔德斯立刻喜上眉梢,连忙朝着克洛哀磕头,嘴里一直谢着克洛哀,他实在没想到,第五王女一介女流之辈,却有如此爱民,难怪当初老皇帝极度宠爱这个女儿。
“额。”克洛哀其实想阻止他的,不过看见他这么感激涕零实在不好意思阻止,她随后望向克罗菲斯,见得克罗菲斯朝她点点头,深鞠一躬,便也心智杜明,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二人,“你们起来说话吧,关于北境的涝灾问题,我们一早就在商议了,不过帝都军队拦在尤雅尼恩偏北处,我们实在没找到运输粮食的其他道路。”
站在起来的菲尔福德再一次深深的鞠着躬,“女皇陛下能如此心系百姓,属下再这里替领民谢过陛下了,此次属下与东境伯怀特·德诺便是为尼恩大营而来,大营的主帅幽珥·赫雷德每日都在主帅营帐与他的亲信贵族赏乐共饮,今日更甚,所以属下等觉得,此刻正是一举进攻尼恩大营的好时机。”
“可行。”安逸看着克洛哀,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安逸为什么这么自信,但如今安逸在她心里,是可以极度信任的,“那么。”克洛哀看向下面的二人,“你们有什么计划么?”
这一次德诺率先答话了,“尊贵的幽珥福斯第一女皇陛下,南方大营全部都是被调派来的边境军,已经不满赫雷德的调配许久了,我们愿为这次作战,为您奉献出生命,时间就在晨曦之际,那是尼恩大营早炊的时刻,届时我们南大营将会在头盔上系上红丝绳,率先杀进中央大营,您只管派遣骑兵从南大营进攻即刻。”
“嗯,辛苦你们了。”克洛哀点点头,“此次的功劳,我会记下心里的,你们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告诉我。”
“不敢。”德诺再一次躬身,“能为女皇陛下功绩增添一份色彩是我们作为侍奉陛下的奴仆应尽的责任,若是陛下没有别的吩咐,我等这就回去准备了。”
“嗯。”克洛哀再次点点头。
看着二人远远离去的背影,她连忙望向安逸,“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克罗菲斯也是格外的惊奇望着安逸说:“我是真没想到,安逸大人如此神通广大,竟然连北境的涝灾都知道。”
“克罗菲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克洛哀又转头望向克罗菲斯,合着只有她这个当权者不知道。
克罗菲斯解释着说:“其实这件事,我安插在帝都的密探上个月便发来消息了,北境涝灾,帝都一直没有给任何的答复和一粒粮,如今正是大战之际,臣认为既然是帝都的事,就没有向您报告。”
“克罗菲斯,百姓的事都是重要的事哦,今后无论如何也要告诉我。”克洛哀冰莓色的瞳孔里闪着冷气,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