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一弯新月如钩。
铁如剑呆呆坐在窗前良久无语。脑子里一直盘旋着的是萧雨的孤傲身影满心里萦绕着的则是无限的惆怅。
几天来她四下里搜索期盼着或能够老天垂怜让她找到他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原本热切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
希望犹如抽丝剥茧一丝丝褪去失望却如浪涛般一**涌上来。天地之大人海茫茫到哪里才能找到那一个她魂牵梦萦的人呢?
下意识地她又开始细细地抚摩手中的剑剑柄上已经满是她手的温度而剑锋依然冰凉如水犀利得让她心尖尖止不住地颤剑上擦拭不去的血光也让她的眼感到刺痛。
长长一声叹息她重又陷入沉思之中看来今夜又将是一个不眠夜了。
“那的确是一把好剑。”站在院子里远远地看着大姐的铁如澜也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只是可惜啊这把剑太难把握了不知道大姐懂不懂这一点呢?”
“你懂?你也懂?”她的身边就站着大漠之鹰少族长阿布鲁因为站得实在太近了她幽幽的体香熏得他心猿意马。
夜已经深了他早就应该睡觉去的可他偏偏舍不得情愿在这里冒着夜里的寒风陪站偌大的院子里声息皆无就只他们两个毫无睡意在干耗着时间。
当然习惯性地他就想反驳铁如澜的话“而且什么时候开始铁家二小姐居然也学会多愁善感了?真是让人不习惯。”
铁如澜瞄了他一眼:“怎么?我这样子你反而不习惯了?所以说你这个人比较贱只能整天被人骂着打着才觉得舒坦是不是?你瞪我干什么要是嫌我说话不好听大可以掉转身子回你的房间睡觉去啊还站在这里等着我骂你?”
阿布鲁鼻子里哼哼两声:“有句话叫做‘好男不跟女斗’。”
“那是因为知道自己斗不过。”铁如澜撇嘴“故作大方而已。”
“好我小气!”阿布鲁说“我就是小气那又怎么样?要是跟你就这么算了我吃亏太大实在划不来所以决定时刻把你盯住随时找出报仇雪恨的办法来。”
略微顿了一下他又嘿嘿一笑接下去说“现在嘛那个办法已经被我找到了。”
把铁如澜笑得不由自主就打了个冷颤。而且被他上下左右不住打量自己的目光盯得心里开始毛忍不住请教:“你又想到什么办法来整我?”
“这办法非常简单。”阿布鲁说“我要你每天为我端茶倒水叠被铺床再有就是帮我牧马放羊洗衣做饭——这些事都很容易做的我还便宜你了是不是?”
“你醒醒吧别再做梦了。”铁如澜叫了起来。这简直就是把她当下人使唤了嘛?感情这只癞蛤蟆想得还真美呢!使劲啐了一口她不屑地回答“鬼才会帮你做这些事。”
阿布鲁说:“你不肯吗?我族中的姑娘又有哪一个不做梦里头都想着为我做这些事。”
“臭美!”铁如澜白了他一眼但居然有些心动的感觉。洗衣做饭铺床叠被就好像小媳妇儿伺候丈夫那样……
想到这里她的脸微微地红了扭转身去不让阿布鲁看到她的表情生怕会在他面前泄露了心事那该多羞人呢。
阿布鲁并没有注意到本来他在感情方面一向粗枝大叶是个直来直去的脾气又怎么可能理解一个女孩儿家的微妙心思?
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一直说下去了:“当然就这么些的话还不足以弥补我遭受的损失你不会忘记在京城你往我酒杯里搁巴豆加蒙*汗*药的事吧?我这辈子可还没有那么狼狈过此仇不报非君子我是一定要讨回这笔帐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铁如澜一听他说起这个不由地有点紧张了。
“也很简单。”阿布鲁看着她笑得“不怀好意”说“我要你帮我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孩子直到我觉得你已经补偿够了为止。”
“你做……”铁如澜冲口想说“你做梦”话到一半忽然醒悟过来立刻满脸飞霞羞得捂住了脸直跺脚“你、你……谁要和你生、生孩子?不知道羞耻的家伙竟然说这种话来戏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