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五眼珠子一转,贼笑道:“宗武,你会赶车不会?”
杜宗武得意的一昂头道:“我自然会了!”
二人快步赶了上去,魏五惦着老脸含羞带怯的凑了过去,对着正要拂裙上车的朱婉儿道:“朱小姐,马车如此之大,我们四人正好共乘而且,我这个兄弟,还会赶车,你瞧”
“不行!”丫鬟小翠一嘟嘴,狠狠地瞪着魏五道:“让这人做车夫可以!但是,我家小姐金枝玉叶,怎么能和你同乘马车?”
“凭什么不行!你们家小姐金枝玉叶,我家五哥,那也是高贵的很!”杜宗武一皱眉头,争辩道。
经过一番争论,魏五撅着个嘴坐在正持着马鞭的杜宗武身边,脸黑的跟谁欠了他几百吊钱一样。
“奶奶的,这小妞,还挺矜持!”魏五皱眉嘟哝道。
“啊?什么?五哥,你说什么精子?”马蹄声的打扰,杜宗武没有听清五哥的话儿,急忙张口,大声问道。
魏五一脸无奈道:“精子你个头啊”
马车行出了鄂州城,在官道上驰骋些良久,路上时常可见客商、游人,或急或徐的赶着路。
“律——”杜宗武将马车停在了一座临湖而立,颇为古色古香的寺院外。
“朱小姐,到这个什么景德寺了!还不下来么?”魏五跳下马车,撑了个懒腰。这路上虽然多有崎岖,但杜宗武驾驶技术倒也是高超,马车行的四平八稳,唯一的憾处便是没能进去,与美人儿在车内同享郊外的春色了。
丫鬟小翠率先掀起帘子,钻了出来,狠狠的瞪了魏五一眼,扶着朱婉儿下了车。
朱婉儿指着前面香客熙攘的寺庙,微微一笑:“魏五,这景德寺可是方圆数百里最灵验的寺庙了,你进去后可不能说什么不敬之言!不然——”说到这里,她突然噗嗤的笑出声来,揶揄道:“不然,即便佛主菩萨大慈大悲,不惩罚你;这么多佛门居士们,也会找你麻烦的!”
“嘿嘿,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魏五嘻嘻一笑道。
“哼!”朱婉儿剜了他一眼,别过头,莲步轻挪,姗姗的向室内行去。
诶,无聊啊!五哥我最是厌烦逛这些个寺庙了,还是尼姑庵有趣得多啊!魏五撇了撇嘴角,跟随着朱婉儿行了进去。
“阿弥陀佛——女施主,您又来拜佛了!”门口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小和尚正拿这个扫把在扫着地面的落叶,此刻一见朱婉儿行来急忙上前双手合十道。
魏五瞧见这小和尚虽然表情挺严肃庄重,这眼神却在贼兮兮的瞧着朱婉儿的胸前高高耸起位置,心头暗道:这也算什么灵寺?连个接客的僧人都色成这般模样,那方丈还得了?
朱婉儿双手合十,回了一礼,恭敬道:“婉儿正是来烧香的!”
踏入这景德寺,只见这主殿丹楹刻桷,华丽无比。殿门前立着青铜三足大鼎,不时有香客恭恭敬敬的叩首点香,青烟袅袅,倒也似个香火旺盛的佛门圣地了。
大殿一侧有一口小井,井边一棵小树上系着长长短短的红绸带,随风飘扬,衬着绿意,也是显得春意盎然。还不时的有香客烧完了香,行了过去,先往井中扔些碎银子,再为这小树系上新绸。
“朱小姐,这些人,是做什么的?钱多了没处花啊?”魏五疑惑不解道,莫非是和前世里四处扣上同心锁一般的道理?
朱婉儿来了这寺院,心境似乎也平和了起来,抿嘴一笑道:“这口井叫做柏泉古井,传言中,若是心头有什么愿望,便往这井中扔三两三钱银子,再将心愿写在纸条上用红绸系于枝头,即可实现!”
切,哪里有这种神树!无非是老和尚们骗钱的把戏而已!还搞得正儿八经,跟真的一样!啧啧,这一天下来,怎么也得赚个六七十两银子了!魏五瞧这些香客虔诚恭敬的模样,顿时一阵肉痛,恨不能立刻到那柏泉古井中去洗劫一番。
魏五瞧见朱婉儿眼神迷惘,似乎是有些心事,凑过去嘻嘻一笑道:“嘿嘿,朱小姐,你系过这红绸吗?”
朱婉儿微微颌首,樱唇微开,应道:“我自然系过!而且都书的四个字——国泰民安!”
呦,这小妞,还真以天下为己任,把自己当成圣人了!莫非你不愁嫁人?咳咳,这种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也就只适合写写情呀爱呀,我瞧这什么景德寺,倒是个谈情说爱、海誓山盟的好地方!
魏五撇了撇嘴角,一脸不屑的小声嘀咕道:“我看,还不如写——吾爱五哥”
魏五虽然嘀咕的很小,但朱婉儿离得极近,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朱婉儿俏脸遽然一红,柳眉微蹙,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胸口剧烈起伏,开口怒斥道:“呸!你无耻之徒,我与你说国泰民安的正经话儿,你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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