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爷:“从未赌过?我昨日可是亲眼所见!”
赖三眼珠乱转,低着头谄笑道:“张小爷,那、那是第一次!”
“求你了,裘大爷!”
裘大爷细细的品着杯中的茶水,另一只手在元珠上滑来滑去,慢慢地说道:“你赌没赌过,与我无关,但若是想要元珠,就得拿时辰来换,这是我当铺的规矩,谁也不能坏了这规矩,明白?”
“可、可小的已经这把年纪,上回换了一万多个时辰,明显感觉到身体已大不如前,白天几乎昏睡不醒,若再换下去,恐怕就…………”
裘大爷:“这是你的问题,要不换就请离开,明天我们还有一笔大买卖,恐怕剩下的元珠都要兑换出去,没有舍给你的量!”
“等……等!”
赖三一听元珠将被兑换出去,恐没有机会,急忙说道:“好,好,我用时辰换!”
裘大爷露出一丝笑意,“这才对,来了当铺,当了东西才是我们的客人!”
张小爷和赵小爷立即换了态度,一个急忙端茶过来,一个拎着凳子让给赖三。
裘大爷拿出一个小碗,在里面装满了水,还有一柄尺子,盖在碗上。
放在桌子上后看了一眼赖三,赖三已经当了多次时辰,自然明白,急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渗出的血滴入碗中。
尺子上面刻着许多奇奇怪怪的文字,看不清写的究竟是哪朝哪代的字,还有一些奇怪的图案。
血液在碗中飘散,突然如凝固般聚集起来,血丝尚未到碗边就拧成一团,从上面看去,就好像一团破布掉入碗中。
裘大爷将尺子插入血团中,尺子上面刻着的几个文字闪烁起来,并不很亮,其中一小块图案亮了一下就恢复正常,赖三见过这把神奇的尺子多次,也见过多次这种闪烁,但每次都不一样,他不知道这其中代表了什么。
看到那块小图案亮了的时候,裘大爷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就压了下去,并对赖三正色道:“这次你准备怎么当?按时辰当,还是按元珠当?”
赖三想到万物赌场的账,怎么也要先过了眼前这关,以后总能找机会将时辰赎回来的,一咬牙道:“我要三颗元珠,需要当多少时辰?”
“四千三百个时辰!”
“四千三!?”
赖三摆着手指算了算,心中窃喜:“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
“好好,那就当四千三百个!”
“很好,我去准备!”
裘大爷转身进了一间小门,拿出一根钢针,与普通钢针不同的是,钢针的另一头挂着一个非常大的圆球,圆球上面凸起出一张嘴的样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非常光滑。
赖三将衣服脱了,露出心脏的位置,看见裘大爷拿出钢针,小心翼翼地问道,“裘大爷,为何这次仅一年的时辰就能当三颗元珠,上一次可是用了……”
裘大爷不紧不慢,一边拿着钢针扎进赖三的心脏,一边说道:“每个人的命运不同,高低贵贱不同,贱的人命就便宜,富贵的人命就贵,你第一次来当时辰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了!”
赖三狂喜道:“那、岂不是说……”
一旁的张小爷道:“这或许说明你今后一年的命运不错!”
赖三暗自道:“难道可以翻本了?”
裘大爷当然不知道赖三还准备继续去赌,他只管将手中的钢针不偏不倚地插入心脏,等到圆头上的大嘴冒出丝丝红光便拔了下来。
看见赖三直勾勾地盯着元珠,裘大爷从盒里拿出三个元珠递给赖三,“记住,不要再赌了,尽快凑齐十二颗,去换长生丹!”
“是是,小的知道!”
赖三满心欢喜的揣着元珠离开了当铺。
赖三走后,裘大爷、张小爷和赵小爷同时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脸部非常僵硬,就好像嘴是被人用手拉起来的一样,三人一同看向赖三离去的方向,可无论神情还是姿势都出奇的一致。
袁成和李威在屋顶看不到这一面,只是对三人愣了一会稍稍感到奇怪。
赖三走后不多时,当铺便息了烛火。
袁成和李威好奇心不减,偷偷向着赖三离去的方向追去,一个普通人,不通气血,要追他却也不难,只是到了万物赌场,二人被拦住了。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入?”
“不好意思,两位爷,这里夜间不待客!”
“那人怎么进去了?”
“谁呀?”
袁成和李威看得分明,赖三进去丝毫没有阻拦,谁知道这小小的一个赌坊,周围竟然站满了护卫,没有机会偷偷翻进去。
“你!!”
李威正要发怒,袁成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子,在大汉面前晃了晃,“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
谁知大汉仍旧说道:“不行!”
“我看你是欠打!”
李威忍不住就要动手,袁成强行拉着他离开了。
走到远处,李威问道:“为什么拉着我?”
“你不觉得奇怪吗?”
“当然,为什么赖三进去,他们跟没看见一样?”
“或许,我们身上没有他们要的东西!”
“什么?”
“元珠!”
“元珠!?”
“对,这个赌场看我们眼生,这么晚了,那些赌客赌什么会是秘密?”
“可为什么不让我们进?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元珠?也不问问?”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赌场打开门做生意,自然希望客人越多越好,晚上开门,就说明见不得光,可赌元珠也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呀,为什么要瞒着呢?”
“这…………”
“或许里面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呢!”
李威:“这几个不通气血的人也就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能当护卫了,恐怕还不够我一拳打的,为什么不揍他们一顿进去看看?”
“强行进去倒是不难,只是,未必能看到里面的秘密,我们等一个不被他们发现的时候进去,岂不是更好?”
“这不太容易吧,赌场周围不下二十个护卫,没有机会偷偷进去呀!”
“别急,我会让你进去的!”
袁成神秘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