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城,一道劲爆消息传出,当朝最年轻的三皇子,竟被人囚于无峰林某处,本就为抵御永泽焦心孟国主,直接震怒,重金悬赏国都内的修者,但凡救下三皇子者,即可封护国丞相,赐予城地为王,正可谓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至于囚下三皇子的人,已经公布于众,此人自称夜中人,虚纹无敌之相。
洪福寺,天牢之地,乃是当朝最高刑罚之地。
“混账,夜中人当真色胆包天吗?永泽大军北上,就是受夜中人挑拨,我北安国之内,也潜伏了不少夜中人,很好,那这一次就一并清理夜中人。”
“九刑官何在?”
一方巨大的黑虎石面殿堂之下,洪福寺首座,右手持一暗金长棍,左手死死握着一道圣旨,面目威严震怒。
忽然间,殿堂之内,分别出现了九名气势强大的男女,单膝跪地,齐声道:
“属下在,请首座吩咐!”
洪福寺首座铿锵一声将长棍重重矗地,厉声道:
“有些人,想死得紧!”
“圣令在此,不惜一切手段,救出三皇子,今日起,夜中人,见一个杀一个!”
“你等随我出寺!”
一人担忧道:
“首座,若我等皆出,天牢空虚,万一有人趁虚而入!”
首座长叹道:
“夕阳无限红,哪顾得那么多,走吧!”
。
北安城城西,西风镇,一匹快马急速而入,最后来到了一湖泊之中的殿宇中,来人下马,双手抱拳。
“禀大人,急报,三皇子出现在皇都城东无峰林,据说,孟国主生感应,派出大内禁卫,结果只有一人带回消息,一强者自称夜中人,欲要玉安国带镇国之器前去赎人,孟国主震怒,重金悬赏,就连洪福寺十刑官也全部走出。”
“是否前去营救,请大人明示!”
大门紧闭的殿宇内,姜邪面色苍白的坐于一方青色蒲团上,四周混朦烟雾缭绕。
噗!
被这样一扰,重伤只恢复一丝的姜邪,口吐脓血。
“娘的,数日前,玄羽宗,我明明感应到三皇子奄奄一息,怎么会出现在皇都?”
“可有那人的信息?”
一语询问,幽幽传出,来人回禀道:
“男子,青色狐裘,灰色面具。”
姜邪怪异的面目得到答案,顿时有些扭曲。
“果然是他,他竟然觊觎玉安国镇国之器吗?”
“真他娘的晦气,本想等玉安国大败,我好站在玉安国的肩膀上,施展我大赵计划,如今被他这一搅和,玉安国还能剩些什么?”
“前有大韩,后有玉安,这北境就这么不待见我么?”
“救什么救,如今我伤势严重,决不能再继续呆在这个是非之地,传我令,让我赵军精锐尽数撤离玉安,待我伤愈,再行谋计!”
。
无峰林,当所有修者涌往时,那里早已经没有云晓天的踪迹,只有最先到达的人,看到了云晓天带着孟贯今,往东逃去,随后不少修者跟去,消息也在不断传入皇都之内。
数个时辰后,有消息传来,挟持孟贯今的人,于东面曲水城,混迹人群中,以诡谲恐怖的姿态,连杀数十虚纹,从容而去。
半日后,北五十里外的永冰谷外,发现数十修者躯体,其中还有数尊相体初期的修者。
一日后,西六十里外,乐华谷,挟持孟贯今的人,遭遇数百修者围堵,恐怖一战,连洪福寺强者都出现了几尊,最后追兵伤亡过半,他再度逃离。
第二日,消息称,有一队神秘的修者,虽然部分是虚纹,但战力奇高,甚至有相体不可敌的强者,追杀挟持孟贯今的人南去,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唯有云晓天自己知道,他们是夜中人。
夜中人暗自加入,追兵所过,大战所及,到处可见尸体与废墟。
第三日,云晓天故意放出消息,自称夜背信弃义,四处围杀他,同时,他还借人传话:玉安若不想三皇子孟贯今身死,务必在两日内,将玉安镇国之器,带到皇都南四十里的念慈庵赎人,否则,后果自负。
念慈庵,位于一山体半腰,庵内皆是道姑,乃是世人求神祈祷之场所,并不算什么大势力。
因为云晓天发出的消息,念慈庵直接被官兵修者包围,洪福寺十大刑官暗中监视念慈庵内外一举一动。
结果,两日间,十大刑官发现夜中人的踪迹,以念慈庵为中心,一方方恐怖大战爆发,夜中少许强者与虚纹修者,尽数被十大刑官追杀。
两日时间之期已到,念慈庵大门外,数千官兵尽数围得是水泄不通,忽然,官兵让开一条道,纷纷跪地齐喝。
“恭迎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一驾金碧辉煌的马车,翩翩侍女跟随,缓缓驶来。
“众爱卿平身,你们辛苦了,那贼人在何处?可有吾儿消息?”
马车内,响起一道威严的男子声音,随即,洪福寺首座从念慈庵中射出,单膝跪地。
“禀皇上,至今没有他的踪迹,自两日前,念慈庵就已毫无一人存在。”
“不过,这两日我们追杀夜中人,得知消息,那人似乎身份有假。”
车内,玉安国国主冷哼道:
“哼,管他真假,本皇只要救出吾儿,他为镇国之器而来,又点名要在此地交易,如今清空念慈庵的人,说明他必会来!”
“走,进庵等他,其他人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