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瑾动用了家里所有的佣人,去衣帽间找那顶越狱的小红帽,终于在第四分钟的时候找到了。
阮苏把小红帽放进了鞋柜里。
沈郁瑾将那顶红色的法式小圆帽从鞋柜里取了出来,重新放回衣帽间红色区域的帽子架上。
当这顶红色法式小圆帽,重新遮住那唯一光秃秃的帽子架后,沈郁瑾心里的那根刺,总算被拔掉了。
他垂眸瞥了眼表,还有四十秒。
衣帽间离主卧不远,接着长腿优势,沈郁瑾在秒针走到零点的位置之前,赶到了卧室门口。
不多不少,正好五分钟。
沈郁瑾唇角勾了一抹笑,伸手握住门把手,准备开门。
“咔嚓——”
拧不动。
门,反锁了。
一阵死寂的沉默后,沈郁瑾的额头抵上了木门。
他在想什么?小作精怎么可能会等他?
他可是,在气氛正浓时,丢下了只穿着浴袍,又娇又软的小美人儿,去了衣帽间整理起了帽子……
沈郁瑾低头,瞥了眼身下,叹气道:“这次怨我。”
沈郁瑾其实有主卧的钥匙,但他没有用,而是转身进了隔壁书房。
书房里强迫症的迹象更加明显,所有书都按大小,颜色,甚至还有发行时间以及内容严格的摆在固定的书架上,每一层书架上的书,高度都是一致的,紧密排列的书的顶端形成一条严苛的线,没有一丝凸起。
书房里的其他摆设,也都严丝合缝的贴合着,整体布局都是平整的,规则的。
就如同沈郁瑾的整个世界,都是这样规则整齐的,唯有阮苏,是唯一的混乱。
唯有阮苏,是他唯一可以容忍的混乱。
第二天清晨,沈郁瑾五点钟准时起来晨练,晨练结束后,他冲了个澡,又处理了几个文件,七点闹钟准时响起——该叫小祖宗起床了。
阮苏起床气非常大,谁叫她起床谁倒霉。
但沈郁瑾很坚持,不管阮作精事后怎么折腾他,只要他在,七点一定准时叫阮苏起床。
八点前吃早饭,对身体好。
阮苏体质不行,因此沈郁瑾在这方面上盯她盯得比较紧。
叫阮苏起床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毕竟交往这么久了,沈郁瑾也摸出一些规律来了。
他取出昨晚没派上用场的钥匙,动作很轻的用钥匙打开了卧室的门。
轻到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屋内,窗帘拉着,光线偏暗。
阮苏躺在巨大的双人床上,乌黑的发海藻一般铺开,衬得那小脸儿更加白皙精致,她怀里抱着一个抱枕,抱枕上赫然绣着“沈郁瑾”三个大字。
阮苏睡觉时,喜欢抱着点儿什么,这个“什么”,一般是指沈郁瑾。
但如果沈郁瑾那天惹她不高兴了,那就丧失了做她抱枕的资格!
所以阮苏亲自在挑选了一个手感极佳的抱枕,并花钱请绣娘在上面绣上了沈郁瑾的名字,制造了个“沈郁瑾二号”出来。
抱枕刚造出来的时候,阮苏还指着抱枕跟沈郁瑾炫耀:“这是你的替身沈二瑾,抱起来手感比你好多了,你再惹我生气,你就走人,换二瑾上位!”
昨晚沈郁瑾一时大意,被锁在了门外,沈二瑾趁虚而入,成功上位了。
望着幸福的躺在阮苏怀里的沈二瑾,沈郁瑾脸一黑:迟早有一天,他要把这个替身冒牌货烧成灰!
怀着某种报复的心里,沈郁瑾抓住替身抱枕,选准角度,然后猛的一抽!
沈二瑾脱离了阮苏的怀抱,被残忍的丢到了地上。
“唔……”怀里突然没了东西,阮苏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沈郁瑾反应极快,在阮苏清醒之前,欺身压了过去,代替抱枕,抱了阮苏一个满怀。
重物突然压来,阮苏好看的眉皱得更紧,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娇软的唇,就被男人堵住了。
突如其来的一吻,带着侵略的气息,男人把她按到了床上,野蛮索取。
“唔!”阮苏终于清醒过来了,搞清楚状况后,小作精气急了。
可恶的沈郁瑾,他怎么可以趁她睡着的时候强吻她?
无耻!下流!猥琐!
阮作精气鼓鼓的,正准备狠狠咬沈郁瑾一口,惩罚他扰她清梦。
结果贝齿还没开咬,沈郁瑾突然抓住了阮苏的手,然后把那柔软的小手,放到了自己结实紧致的腹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