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一旁的阮继业被吓到,哭得更响亮了。
阮苏皱眉,不悦的瞥了那小胖墩一眼。
“找个胶带把他嘴巴封上。”阮苏按着太阳穴道,“真是吵死人了。”
保镖听到吩咐后立刻找了胶带,按住嚎啕大哭的阮继业,用胶带封了他的嘴。
若是换成平时,何秀珍早就扑过去护住阮继业了。
但这一次,她没有去保护儿子。
因为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阮奶奶马上就要过来了,她要让阮奶奶好好看看,阮苏平日里是怎么欺压他们的。
被砸破头的阮正南,被胶带封住嘴阮继业……不够,还不够!
何秀珍给一旁的阮笑萤使了个眼色,示意阮笑萤该放大招了。
阮笑萤会意,开始了她的表演。
“阮苏,你别太猖狂!”阮笑萤怒目瞪向阮苏:“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呵,奶奶对你好,不过是因为你是沈郁瑾的女朋友,奶奶想和沈家合作,所以才看在沈家的面子上,宠爱你罢了。”
她阴狠一笑:“但你以为沈郁瑾是真的爱你吗?别天真了,像你这么作的女人,哪个男人会喜欢你啊?实话告诉你吧,你不过是沈郁瑾掩盖真相的一个工具人罢了,沈郁瑾根本就不喜欢你!”
“你还不知道吧?沈郁瑾有个双胞胎妹妹,但他妹妹小时候被抱错了,三年前才回到沈家,而沈家之前养的假千金,名叫许若晴,她才是沈郁瑾的真正喜欢的人,是沈郁瑾心里唯一的白月光。”
“沈郁瑾是三年前追的你吧?呵呵,沈家的真千金刚好也是在三年前回的沈家,你仔细琢磨一下,沈郁瑾他为什么在那个节骨眼儿上追你?因为他想用你来掩盖真相!沈家未来继承人追求阮家千金小姐的事,当初闹得沸沸扬扬,刚好掩盖了沈家真假千金互换的丑闻。”
“而且,沈郁瑾虽然和许若晴没有血缘关系,两人毕竟也算名义上的兄妹,突然在一起,一定会被人诟病,沈郁瑾也需要一个挡箭牌,来过渡一下,而你就是那个挡箭牌!你作天作地,是最好的反面教材,沈郁瑾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给他将来迎娶许若晴做铺垫,他迟早会甩了你的,而当他甩了你的那一天,你将会一无所有!”
“我倒要看看,等那一天到来以后,你还嚣不嚣张得起来!”
阮笑萤一改往日柔弱无辜小白莲的人设,机关枪一般说了一大串,然后挑衅般的盯向阮苏。
她早看阮苏不顺眼了,但阮奶奶太宠爱阮苏了,谁敢招惹阮苏,那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纯属找死,所以再不爽她也只能忍着。
但今天可不一样。
她们今天的目地,就是要激怒阮苏。
阮奶奶正在来的路上,在这期间,阮苏越愤怒,闹得越大,对他们越有利。
以阮苏那作天作地的性格,应该马上就要爆发了吧?阮笑萤在心里得意的想:哼,她偷偷在客厅藏了摄像头,一会儿正好可以把阮苏撒泼的模样拍下来!
阮苏不是一入学就被a大那群没品位的人捧成了a大女神榜之首吗?
还有人在学校论坛里吹彩虹屁,说什么阮苏不仅长得美,而且出身名门,仪态都是从小练的,是刻进骨子里的,是真正的名媛,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高贵和优雅。
呵!阮笑萤在心里冷笑:她倒要看看,等她把阮苏撒泼的视频发出去后,论坛里那些夸阮苏高贵优雅的粉丝们还能不能继续夸出口!
阮笑萤等着阮苏爆发,她甚至希望阮苏能扑过来打她,她好趁机装无辜,立稳柔弱善良的人设。
而对面的阮苏,只是淡淡的掀起了桃花眼。
她用眼尾睥了阮笑萤一眼,眼神透着冷意,但并没有动怒:“这消息是你从哪儿得来的?”
声音也很轻,透着几分漫不经心,似乎并没有把阮笑萤刚才说的话当一回事。
“是我闺蜜告诉我的。”阮笑萤急了,她以为阮苏是因为不相信她的话所以才表现得这么淡定,于是她想都没想就把底兜了出来,“许若晴大学考上了f国的東黎大学,我闺蜜秦筝筝刚好也考上了東黎大学,而且还和许若晴是舍友呢!”
“这些都是许若晴亲口告诉筝筝的,而且许若晴手里,还有沈家祖传的戒指!那戒指可是沈家的传家宝,历来都只会传给继承人的妻子!”
沈家确实有这么个戒指。
和阮家不同,沈家是豪门世家,家族有上百年的历史,这种老牌世家,一般有三个特点:关系错综复杂,古老又名贵的藏品多,同时规矩也多。
阮苏描画精致的眉微微往下压了压。
她瞥了眼茶几上的茶壶,突然道:“倒茶。”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直接把一屋子的人都听懵了。
尤其是阮笑萤,她仿佛没听懂阮苏的话般,用一种费解又匪夷所思的表情盯着阮苏:“你说什么?”
“倒茶。”阮苏语气有些不耐烦了,“你是智障吗?这两个字哪个字听不懂?”
阮笑萤气得心脏疼,正要发作,一旁的何秀珍突然瞪了她一眼:“你这死丫头,胡说什么呢?看把你姐姐惹生气了吧?赶紧给你姐姐倒茶赔礼!”
阮笑萤只好不情不愿的给阮苏倒了茶。
茶是刚沏的,茶水滚烫,冒着热腾腾的水汽。
阮苏接过阮笑萤递过来的茶,然后一扬手——
滚烫的热茶,全部泼到了阮笑萤的脸上!
“啊啊啊啊!”阮笑萤惨叫出声,一时间什么计划也不记得了,只遵循本能的怒骂,“阮苏,你有病吧!”
这可是刚烧出来开水!
阮苏居然用刚烧出来的开水泼她的脸!
阮苏的目光仍旧清冷,她轻飘飘的扫了阮笑萤一眼:“现在,清醒些了么?”
“清醒了的话,就把你这些愚蠢的小伎俩都收起来,挑拨离间都不会挑,白瞎了许若晴递到你手里的刀。”
挑拨离间,讲究的是润物细无声,不着痕迹的把刀插进去,揦出一条不可磨灭的裂痕来。
而不是这样明目张胆,就差把“我没安好心,信我的你准完蛋”写在脸上了。
一家人,一个能打的也没有。
阮苏觉得无聊,转身想走。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阮小姑的声音:“妈,我进去接苏苏就行了,你干嘛还跟过来?你不是不想见那一家人吗?”
“确实不想见。”这是阮奶奶的声音,“但我宝贝孙女在里面呢,我得进去看看我孙女被欺负没。”
阮奶奶本是不想来阮正南这儿的。
但阮正南说阮苏会来,阮奶奶这才勉为其难答应过来吃午饭。
听到阮奶奶的声音,何秀珍意识到机会来了。
于是她一个假摔,倒在了地上,然后咬着手绢开始哭。
台词她都准备好了:苏苏,我知道你讨厌我,你打我骂我都认了,可你弟弟他才六岁,今天还是他的生日,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呢?
阮小姑引着阮奶奶走进大厅。
何秀珍台词已经到了嘴边,眼泪也酝酿好了,即将开演。
然而就在何秀珍开演的前一秒,阮苏漂亮的桃花眼一眨,晶莹的泪珠就落了下来。
“奶奶,”小作精委屈得不行,“他们欺负我!”
假摔的何秀珍:“?”
被泼了一脸茶水的阮笑萤:“???”
到底谁欺负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