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未曾等到龙雪儿的殷不凡,在白虎卫下山后,也哼着小曲领着老北头下了山,说是回家族准备婚事,而后便携重礼前来提亲。
本想把一切事实告诉殷不凡的晴天,思虑良久也并未开口,只是在殷不凡下山不久,也独自下了山,甚至连龙向天都不曾告诉一声,至于去何地,却是无人知道。
龙雪儿重又无忧无虑,每日除了玩乐,便会到龙族祖地找金蛋聊天,虽说是一个说一个只能听,但对于龙雪儿来说,这也算是幸福无比的事了,只是当她独自一人时,总会对着一件事物发呆,时不时的脸上还会浮现出一丝笑意。
另外,在荒古异常突兀的出现了一位年轻修士,专门找一些名望大族或宗门天骄比试,且每次都会说上一句,“即分输赢,也分生死,”这位修士从不透露名号,或者说知道他名号的人都已经死了。
传闻这位修士长相俊俏,且无人能够看出其使用的是哪一种族或哪一宗门的功法,更为诡异的是,即便他被斩杀,也会在不几日后重又复活,而后继续去挑战,如此周而复始,所有门派天骄都是有些胆颤,毕竟和一个打不死的对手决斗,后果可想而知。
此时本是小辈之间的事,但任由哪个宗门也扛不起如此折杀本门弟子,终于有那么一些门派的长辈坐在了一起,开始商议除掉这位修士,可商议来商议去,任由哪个门派都是不敢做这个出头鸟,毕竟有这般实力的修士,还是担心其背后定有厉害后盾。
终于一个实力还算强悍的宗门跳了出来,说这年轻修士为巫妖一族族人,是来灭杀人族翘楚的,如此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那些有心但不想出力的宗门,连忙再烧上一把火,渐渐的也就形成了一小众维护正义的群体,到处去堵截这名年轻修士。
可这名修士如同人间蒸发般,任由他们如何找寻,都是再没有了踪迹。
前有晴天所率领的妖兽与人族修士厮杀,这又有妖族族人到处挑战斩杀人族翘楚,人族与妖族在远古时期的那纸约定,就这般即将被捅破。
重又下山的前珦,甭提有多沮丧,不但被师尊责怪办事不利,还被师尊下达师令,任务完不成决不准再踏入昆仑半步。
可对于傲阳宗以及三仙门的陷害,却是只字未提,一切像是未曾发生一般,前珦当然不干,添油加醋的一通说,即便说的唾沫星子满天飞,嘴干舌燥,也只是换来师尊抬了一下眼皮。
一路南下的前珦,基本上咒骂了林洛一路,简直是什么难听骂什么,只是当碰到那群正义之士,听到他们议论那位年轻修士拥有不死不灭之身后,整个人都是跳了起来,满脸贱笑的凑上前去,张嘴问道:“这人在哪儿?”
这些正义之士,斜眼冷冷打量几眼前珦,而后又自顾自的聊起天来。
好容易得到消息的前珦,哪能如此轻易的放弃这等好机会,可总热脸贴冷屁股也不是办法,在细听一番后,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聊得起劲的修士们,无不被他吸引了注意,一个堂堂男子,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哭泣,简直太过丢人,人群中有好事的修士嘲笑道:“堂堂七尺男儿,怎滴如此娘娘腔,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众修士哄堂大笑,双手捂脸的前珦,一看这招果然奏效,继续抽泣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唉。”说着又是低下头去。
前珦这番话说出,这些修士面面相觑,个个自视温文尔雅的修士们无不被这句话所震撼,细细咀嚼,还真是那么个理儿。
人不就是这样,两个本是毫无交集的圈子,往往会因为一句话或一件事、一个动作而产生交集,当即就有修士起身道:“还别说,这话说的在理,敢问这位道友遇到了什么难题,我等若能帮忙,决无二话。”
前珦简直乐开了花,摇头道:“我本是一无名小派的弟子,几年前我与哥哥上山拜师学艺,谁知就在前几日,一陌生人上山,说跟我哥哥比试一番,谁知他直接把我哥哥打死了,而后又异常嚣张的扬长而去。”
这帮修士一听,有几个脾气暴躁的直接拍案而起,“又是他,简直太过跋扈,这是欺负我人族没人吗?”
一群修士义愤填膺,一边劝说前珦莫要伤心,一边承诺必替其哥哥报仇。
前珦抱拳一一谢过,说自己的哥哥遭此人毒手,希望能够亲手血刃此人。
修士们无不被前珦这般兄弟情义所打动,执意让其跟随,只是混进队伍的前珦怎么也没想到,这帮人虽是有一腔热血,可连那人长相都是不知,只是有一张不知是哪位仁兄作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