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修人骂骂咧咧的离去,边走还不忘指着看热闹的人们一通咒骂。
在这里所有人都似乎异常害怕这黄修人,更是在被骂后,连头都不敢抬,继续着手中劳作。
老头目送黄修人离去,这才说道“你们是新来的,不该去招惹他。”
林洛与子乐根本就不当回事,子乐抓起衣衫,继续闻着身上有没有怪味,林洛一脸随意的看着重又继续劳作的人们,半晌才是问道“老伯,这人为何如此嚣张?”
老头叹一口气,说道“他在十几年前,仗着家里搞灵石生意,成功进了傲阳宗,只是好景不长,他迷上了一个女弟子,可就他那长相,有谁能够看上,在表白无果后,便使了手段,将那女弟子给糟蹋了,那女弟子无法忍受如此羞辱,自杀身亡,如此引起了轩然大波,傲阳宗肯定不会放过他,可其家里知晓此事后,散尽了钱财,这才保住一条命,但也被下方到了这里,只是其在宗内时早就打通了一些关系,到了这里当然是就成了领班。”
林洛点点头,冷笑道“还真是一个人渣。”
老头示意林洛小声点,继续说道“在这里谁没受过他的气,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倒是这些女孩子们,唉。”
林洛瞅一眼子乐,别有深意道“教训教训他?”
子乐一脸无所谓道“随你高兴。”
老头听两人对话,连忙摆手制止道“这可使不得,在这里他虽然不敢杀人,但只要向上面知会一声,定让你俩生不如死。”
子乐似乎对这些不感兴趣,上前一把抓住老黄狗的脖子,咬牙道“死老黄,等到了晚上小生再收拾你。”
林洛看一眼已经闪身进入一座比较气派的房屋的黄修人,自言自语道“有人的地方就有善恶之分,有人的地方就分强弱,此话真是一点不假。”
老头又是深叹口气道“走吧,我领你们去住处。”
这一排排简易房屋盖制的还算规整,可内里直让林洛皱眉,子乐更是在刚一迈步进入,便又直接退了出去。
这房子内简陋无比,左右各搭着一个长长的通铺,通铺上凌乱的摆放着被褥,且这些被褥都已发霉发臭,一件件发着汗臭味的衣衫胡乱的搭在床上,地上更是扔着一只只磨得露脚的鞋子。
老头看在眼里,尴尬一笑“在这里的人,每日里就是劳作,根本无暇打理自己,不然让那黄修人看到,定又是一顿毒打,你两人刚到这里,或还不适应,等过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林洛转身出了房屋,抬头看一眼那座气派的房屋,“他自己住那里?”
此话一出,老头吓了一哆嗦,“两位小兄弟,可不能打他的主意,不行我领你们换一个房间,你们相中哪个住哪个。”
林洛一声冷笑,指了指黄修人住的那个房屋,“可我就想住那里。”
子乐一脚踢跑靠过来想要套近乎的老黄狗,“小生也想住那里。”
老头摇头,不再作声。
林洛倒有些好奇道“老伯,方才我听那人说你也是从傲阳宗下放来的,为何还惧怕他?”
林洛或是提到了他的伤心事,双手在衣裳上来回搓几下,叹气道“老头我原本是凌长老座下的弟子,本认为就此会飞黄腾达,谁知各长老之间矛盾太深,尤其凌长老,更是让所有长老都不待见,大人物们角逐,我们这些下面的弟子当然遭殃,我的那些师兄弟们,死的死,残的残,当时我也只是说了句话,就被气急的师父废了修为,下放到了这里,这一呆就是三十载啊,”稍一停顿,老头又是说道“他黄修人确实是独自一人,但只要谁怠工,他就会向宗内汇报,换来的当然是严厉的惩戒,前几年倒有那么几人不满黄修人,打算暗地里除掉他,可谁知这事竟让他提前知道,傲阳宗的弟子当然也会知道,最后这几人皆被打断了腿扔了出去。”
听闻此话,林洛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无不想着,看来傲阳宗果真不太平,这凌逊还真是心狠,连自己的徒弟下手都如此之重。
子乐看着依旧劳作的男女们,很是随意说道“既然此地如此险恶,为何不早些离去。”
“哪有这么容易,这地方是有进无出,即便你到了山门,也会被守山门的弟子捉回来,最后还不是要挨顿毒打。”
老头抬头看一眼劳作的众人,道“要不是有傲阳宗送来的功法吊着这些人的命,怕是早就没了活下去的勇气,可我却是知道,那些功法是被动了手脚的,即便你是天纵奇才也学不会,我是没了出去的念头,但又不敢将此事公布出去,难啊。”
子乐好奇道“不是说每次在招收弟子之时,这里的人都可以参加吗?”
老头惨笑一声,“的确如此,但那也只是走个形式,一些没有修行资质的人,他们不可能招进去的,即便是每隔几年便会来选走那么一人,如此也只是给这里的人一丝希望,至于选走的人是何下场,谁又知道。”
林洛终于知道,在山门外,为何那些女修士们甚至连他与子乐的姓名都不曾问,就这般轻易的带到这里,看来这是想要他们两人在这里当一辈子免费杂役,冷笑一声,又是安慰老头道“老伯莫要担心,既然我等兄弟来到此地,定不会让你们就这般沉沦下去,等我俩兄弟有了能耐,定让你们都进了傲阳宗。”
老头不知是欣慰,还是怎滴,眼里的泪花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