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忌醉了,今日在宴席间酒喝得犹如鲸饮。
此刻摇摇晃晃,天旋地转地回洞房去。
一直枯坐房中等武忌回来的凌雪衣,只听得房门声响,可过得半晌,却始终不见武忌的人到床榻上来。
凌雪衣奇怪:“平日里总想着占自己便宜的冤家转了性了?”
帷帐中的凌雪衣苦等着武忌来掀去头上的“喜帕”,可等来等去,却等来了一阵鼾声。
凌雪衣一愣,难道是误撞进来了一头“猪”?
顾不了那么多禁忌,伸出纤手掀去头上大红“喜帕”,循着声音看去。
“嗯?……”
一头醉得不省人事的“猪"正酣睡在矮榻之上,半张着嘴,一条流涎闪着亮光挂在嘴角之上。
“……”
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
武忌浪费的何止万金……
季夏的早晨,是一天中最清爽舒适的时辰,烈日才刚冒头,还未把它的火热全部展露出来。
窗外的菊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自雕花镂空的窗棂间,飘入刚刚醒来的武忌鼻中。
揉着惺忪睡眼,满眼全是喜庆的红色,伸手摸去身侧,是空的,但尚留有余温。
昨天的确是喝醉了,一桌一桌的敬酒,一杯一杯的喝光,自己是怎么回来房间,又怎么睡到床上来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然也更不晓得,咋夜凌雪衣拖拽他到床上时的嗔怪笑骂:“怎么比猪还沉?!”
甩甩宿酒初醒,仍旧有些微痛的头,坐起身来正欲喊秋月,房门吱呀一声响,凌雪衣一身红衣,一双柔荑端着木盆行了进来。
平见里见惯了白衣胜雪的凌雪衣,这身着红衣映衬着她雪也似的肌肤,平添了几分妩媚的韵味。
“夫君,你醒了?咋日饮了那么多酒,这会儿还好吗?”凌雪衣柔声问道。
温言软语,十足一副新婚小妇人的温婉模样。
武忌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柔情。望着凌雪衣那绝美的容颜,不由得有些痴迷。
“夫君,快起来洗漱一下吧,洗脸水都为你打好了。”凌雪衣巧笑嫣然。
武忌忽然有种“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满足感。
旋即柔声道:“雪衣,以后这些事情只管喊秋月来做便是,哪用得着你来亲自动手。”
“既然我们都已经成了亲,这伺候夫君的事情,理应由妻子来做不是吗?”凌雪衣一副娴慧人妻的模样。
武忌越发觉得凌雪衣让人爱的彻骨,招招手,示意凌雪衣坐到床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