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云哲站在不远处,脸上微笑着看着紫禾。紫禾看着自己的大哥,两手捂在嘴上,圆睁的双眼之中闪烁着不确定性
紫禾再次看了一眼身边的父亲和几名同门,看到父亲和万福桐脸上挂着微笑,将身体闪在一旁,露出后面不远处的谷云哲。
一股热浪从紫禾的身体之内喷薄而出,周围几人的脸色瞬间大变,急忙向后闪躲。他们几个没想到,度过了危险的紫禾,修为增长的这么快,竟然可以爆发出这等力量。
紫禾也被自己全身散发出的热浪,吓了一跳,急忙稳定心神,将躁动的先元压了下去。那股热浪没有了后续推动,自然消散一空。
谷云哲已经走了过来,笑呵呵的站在紫禾身前,满意地点点头,“不过,先基已筑。以后再不会出现如此危险了。让你受苦了!”
紫禾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珠,直接扑进了谷云哲的怀里,“大哥,你…终于…回来了!”说话间,已经泣不成声了。
谷云哲有些不知所措的举起了手,不过最后还是放在了紫禾的后背,轻轻地拍打着。
廖英竹和万福桐看着紫禾的真情流露,眼中也是泛起了泪花。当看到谷云哲的尴尬之态,又被他的样子逗乐了。
“好了,不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再哭,你父亲和万福桐他们,该笑话你了。”谷云哲轻轻拍动着紫禾的后背,一边安慰道。
好半天,紫禾这才止住了哭声,擦着眼泪,站直身体。看了旁边几人一眼,脸上立刻通红,有些扭捏起来。如此小女子之态,在紫禾得身上从来没有见到过,让万福桐几人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几个人好悬没被惊倒。
万福桐一脸坏笑,踩着小碎步跑了过来,哈着腰,歪着头,向紫禾的脸上看去,“姐,你这样子,我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再笑一个!唉呀!”刚说完,就看到紫禾抬脚,向自己的脸踢了过来,吓得他跳起多高,慌忙间躲出老远。不过站在不远处,仍然喜滋滋的看着紫禾。
紫禾收回提出的脚,假装生气地瞪了万福桐一眼,随后也将自己逗乐,然后看向谷云哲
谷云哲看着她们姐弟二人打闹,也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看到紫禾看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看来你的身体完全好了,咱们去前山吧。这段日子,也让谷主他们操心了。”
紫禾恢复了常态,点点头,“全凭大哥安排。”
廖英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听到紫禾这样说,他在一旁长长的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说道:“我这个闺女白养了,眼力根本没有我这个当爹的。哎……”
紫禾脸上刚退下去的红晕,再次泛了出来,她急忙走到廖英竹身旁,保住父亲的胳膊,拉着长声,撒起娇来,“爹……,你说什么呢。不会一白养的。”
廖英竹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紫禾的额头,一旁的几人又是一片哄笑。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是怎么知道我冲关失败的事情”紫禾忽然问道。
谷云哲微笑着看着她,“我回来快十天了吧。收到了福桐的短信,我才知道的。”
万福桐在一旁呵呵一笑,“我也是听到那些敌人,他们说老和尚圆寂了…”
“什么,老和尚他,什么时候圆寂的。”紫禾蓦然听到老僧去世的消息,愣住了,眼中泛起了泪花,一股悲凉从心头泛起。经过一年的接触,她发现两人十分投缘,总有很多说不完的话题。她被老和尚的学识和气度所深深折服。正因为如此,当老和尚受伤之后,她不远千里,回到神谷,求得良药,帮助老僧延续生命。而此次回到神谷,也是为了替老僧拿药,谁成想,却被困在了谷中。而再次听到老僧的消息,竟然已经阴阳两隔了。
万福桐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一时之间也愣在了当场,不知如何回答。
谷云哲在一旁长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师自知天命,早已作好了驾鹤西归,登临极乐的准备。只是为了等来与我做这最后的告别,用你带去的丹药强提一口气。而我那天的归来,了却了大师的心愿,终于可以放手西归了。他老人家,一辈子光明磊落,乐善好施,以肉喂鹰的牺牲,传扬佛法。真的是我们的楷模啊!而我们不能让大师蒙羞,不见要将他的精神继承下来,还要发扬光大,传承下去。”说完,攥紧拳头,猛地挥舞一下。
万福桐被谷云哲的这几句话感染,也握紧拳头,挥舞两下,“谷大哥说的是,我们要继承老和尚的精神,还要将其传扬天下。谷大哥,老和尚的金身现在被供奉在哪里了。”
谷云哲想了想,“空鸣大师因为在北京圆寂的,他的金身只能先行火化,然后由他的禅寺,将他的骨灰和舍利,迎了回去。现在应该已经被安放进了他禅院的塔林之内。不过,禅院的主持留给我一颗空鸣大师的舍利,我将其交给了缘见和缘遇二人,由他们来供奉。你们回去之后,我带你们再去祭奠一番。”
紫禾长叹一声,揉了揉两眼,“空鸣大师与我有忘年之交,既然大哥交给了那二人,我们到时候直接到他们那里,给大师上柱香,以表心意。”
“是啊,也算有个可以让我们祭奠的地方。好了,姐,大师的事情先到这里吧。你是不知道,大哥救我们的时候,那叫一个气势十足!”万福桐巧妙的将这个沉重的话题转移开。
紫禾有些好奇的看了谷云哲一眼,然后向万福桐问道:“是吗。你给我介绍一下吧。”
几个人一边走,一边听万福桐绘声绘色的描述当时画面,气氛逐渐缓和了下来。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到前山大殿之内,大殿中人很远就听到了几人的说话声。
谷主和几位长老原本正在殿中议事,听到他们的声音后,脸上立刻露出喜色,急忙站起身来,向外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