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腾起了一股沙尘,商队停下了脚步,斥候飞奔过来。
“首领,发现大批山贼,队长前去查看,命我等回来禀告。”
库艾伯庆大喝一声,“结阵。”
关再兴道,“小小蟊贼,胆子还不小啊。”
“圣子爷爷,杀鸡焉用牛刀。看我的手段。”
关再兴略微沉吟,“咱们这么办,不要硬碰硬,要最大限度的保存自己,消灭敌人。”
鲍泰凑过来,“此计甚妙,我觉得可以利用些这些财货。”
三人心照不宣,大笑起来。
关再兴站在高处,不时指点行动。
商队卸下货物,结成了三个圆阵,间隔百步,前队后队各二十武士,十七个武士拱卫着关再兴、库艾伯庆、鲍泰一行人,所有财货置于中队。
武士骑上骆驼,与斥候骑士混编为一队,防卫在队伍左侧。
关再兴观察完地形,叫过库艾伯庆,耳语一阵,库艾伯庆大喜,安排下去。
一伙魁梧的死士拎着兵器,沿河谷捡了鹅卵石,慢悠悠地走上土坡,走进了密林丛中,爬上了大树,居高临下。
商队众人各自分工,设法应对山贼的袭击。
这时,王豹抱着瘦小的婴儿,轻轻走过来,哈哈大笑,“你们真勇武啊,想着天神庇佑,还能再打个大胜仗。”
伸手不打笑脸人,库艾伯庆抱拳笑道,“那是自然,有圣子在此,化险为夷。你来做什么?”
王豹答非所问,“好好,”突然脸色一沉,“好极了。”
王豹健步一跃,掏出一个物件指向关再兴的胸口,“全都别动,不然打死他。”
库艾伯庆和鲍泰大惊失色,那是杀死吴青的神兵,只需一个光点,就能洞穿躯体,要人性命。
王豹拿着关再兴的等离子手枪,威慑着众人,不敢动作。
关再兴冷笑,朝前走了一步。
王豹大喊,“停下。”
关再兴又迈出一步。
王豹手哆嗦起来,跟着退后,“再近前,我就打死你。”
库艾伯庆护在关再兴身前,“来人,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王豹高喊,“谁敢乱动,我就打死他。”
果然武士们不敢行动,生怕伤着圣子。
鲍泰见婴儿在王豹怀中,掏出匕首来,紧张的高喊,“别动,别动。”
关再兴看着鲍泰,“好,我明白了。”
库艾伯庆神色复杂,“想不到啊!”
鲍泰恍然,“你们别瞎想,我和王豹不是一伙的。”
王豹脸色阴沉,“鲍泰,你装什么装,我只要钱财美人,放心分你两个。神棍、库艾伯庆,乖乖的听我的,不然我就打死你们。”
鲍泰大喊,“你血口喷人。”
众武士拔出刀来,盯着鲍泰和王豹。
关再兴笑了,“你只要钱财美人?不要长寿之法?”
王豹冷笑,“呸,你糊弄糊弄旁人还行,你根本就是个凡人而已,什么狗屁神仙。”
“哦?”气氛诡异。
库艾伯庆大怒,“闭上臭嘴。”
管岩抱着自己孩子,焦急赶来,离近观察,不知道自己夫君王豹和鲍泰要做什么。
管岩高喊,“鲍大哥,王豹骗走你的孩子。”
管岩和王豹成亲多年,一直被王豹虐待,几无感情,要不是被鲍泰将一家胁迫到了山里,自己绝无逃离王豹的机会,有鲍泰在,王豹不敢伤害她,从这点,管岩是感激鲍泰的,何况这些日子与鲍泰相处,心中有了鲍泰的影子,愈发厌恶王豹了。
王豹歪着头,扭着屁股,“怎么,还不服气?五百年前来个自称复姓公孙的,就是从鸟里出来的,虽说神秘,可被狼群盯上了,照样被咬得哀嚎不止,要不是祖上领着山民救他,他早死了。”
库艾伯庆面色狐疑,“你有何凭证?”手放到后背,轻轻动作,命令着武士,关再兴看得清楚,心中称赞。
王豹嘿嘿怪笑,左手掏出一个棒子来,手一抖,那根乌黑锃亮的铁棒放出道道光线来,吓得管岩不敢说话了,她很熟悉这个东西,项老虎就用这个铁棒打过她一次,全身酸麻,甚至便溺,这时想起来,不免浑身颤抖。
瘦小婴儿被吊在王豹胸前,一下子惊醒了,瞪着大眼左看右看,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咧嘴笑了。
王豹狞笑,“这就是所谓神仙遗失在山里的兵器,还留了圣水做了酬劳,哼哼,我看就是老山参泡的水,喝了壮实而已。好了,我带你们穿过伏牛山,咱们一起杀出山贼的重围,平安到南阳如何?”
库艾伯庆冷笑,“我们有神仙,我们能平安走出大山,你没看到山贼又败了一战吗?”
王豹大喝,“什么神仙,他就是个凡人,要不要我证明给你们看?”
关再兴冷笑连连,拨开库艾伯庆,抱着肩膀,“你说对了,我不是神仙。你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第一,你杀死鲍泰和管岩;第二,四个美姬和小姑娘都给我;第三,财货给我一半,只要金银珠宝。马匹要十匹。”
众人都被王豹的条件惊住了,关再兴呵呵笑了,“贪心不足蛇吞象啊,有命要没命拿啊。”
王豹恶狠狠地,“让你见识见识神兵的厉害,你们别有命不给,没命抢着送啊?”
王豹用神兵一指地上的石头,火焰接触的地方,烟雾升起,岩石化成了火红色的岩浆,慢慢流淌着。有个武士吓坏了,弯刀掉到了地上。
王豹狂笑,“怕了吧?别等我放飞刺啊,纵使你们身在百丈之外,也刺死你们。而且我还有这个,啪的一下,在你们身上打个洞洞。”
关再兴大喊,“行动。”
霎时间,关再兴弹出一个物件,笔直砸到王豹左臂,那个闪着火光的棍子掉到了地上。
两个武士飞扑过去,瞬间制服鲍泰,鲍泰大喊,“抓我做甚,快放开。”
关再兴飞纵起来,扑向王豹,王豹急急举起右臂,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