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树下,李云向朱彪表白爱意。朱彪下意识得拍打着李云的腰部,前思后想。
朱彪手中的动作,惹得李云情动,那手指好似有魔力一般,腰间的酥麻一点点传递开来,心酥了,眼睛花了。
“你说呀,我美还是魏璎美?”
“哦,都美,都美。”
“不,我偏要你说出来!”李云挺直了身子,轻轻扭动,“难道我的身材不如魏璎吗?”
李云低头,单手托着腮帮,白玉手指、红艳指甲、白雪肌肤、红嫣小嘴,“难道我不如魏璎貌美吗?”
李云轻舒食指,点在朱彪的嘴唇上,在唇珠上轻点两下,食指压在红唇上,继而流浪到下巴,一点点滑下,最后点在朱彪喉结上,食指尖原地转圈,轻轻揉着喉结的凸起,“难道我不如魏璎善解人意吗?”
朱彪受不了挑动,常言道,身怀利刃起杀心,可怀抱着美人,心中起了激情。
朱彪双手抱着李云的腰肢,渐渐下滑,“云妹妹更美,更美。”
李云哎呀一声,跳了起来,脸红红的,“长剑欲出鞘哈,逗你的,谁让你说我不如魏璎,你们百年好合才好。”说罢摇摆着腰肢就走了。
朱彪瞪大了眼睛,“就这么走了。长剑欲出鞘,有才学。”
朱彪叹息一声,靠着大树,“那飘逸的石榴裙啊,娇滴滴的青杏眼眸啊。”朱彪心中的火旺盛起来,懊悔刚才没有搂住了李云。
不多时,李云又脚步轻盈地走了回来,朱彪心中惊喜,慌忙站起身来迎接,可李云面有戚容,好似哭过,朱彪心中又哀伤起来,“云妹妹,你怎么了?”
“朱哥哥,虽然我比你大几岁,可你待我如妹,我心高兴。过几天我就要去武威郡了,我做了这个同心结,送与你,祝你娶到魏姑娘,百年同心,和美一世。”
朱彪接了过来,一个火红色的同心结,一如火红的心、火红的情。针脚细致,上面似有泪痕,朱彪心中刀绞一般,“魏璎要有李云这般通情达理多好。”
李云抽了下鼻子,“我在房里准备了酒,你去我那喝些,聊聊心事,看你满脸怨愁,我也不高兴。说说,是不是与魏璎吵架了,我是女人,对女人的心意很明白的。”
朱彪犹豫,看看天色,月朗星稀,当是子时了。
李云叹口气,“天黑夜凉,不管你的话,就怕你在这宿醉,一夜下来,还不寒气入体,湿气入肺,年纪轻轻的,更要保重身体。”说着拉着朱彪的手。
朱彪站起来,脚步轻浮,李云双手挎上了朱彪的胳膊,将半个身子架在朱彪身上,看不出谁扶着谁,李云身子紧紧挨着,一张俏脸如有如无地在朱彪肩膀徘徊,双手紧紧拢着朱彪的胳膊上,好似怕失去朱彪一般,不肯让朱彪离开半步,朱彪只觉得清香入心,软玉在侧,意乱神迷。
李云闺房雅致,檀香馨美,桌上一坛摆着一坛豆蔻笑,两个酒盏。
朱彪李云二人对饮起来,诉说着心事,二人渐渐靠在了一起,朱彪只觉得自己胸腹火热,双目发火,心中亢奋,大手搂着李云的腰,将李云抱在怀里,“云妹,云妹,我喜欢你。”
李云抱着朱彪,“我也喜欢你的。”
朱彪翻身压倒李云,朱彪胖大,李云娇弱,好似一只小白兔钻进了深山。
李云推着朱彪,“不可以的,放开我,你回房睡觉去吧,哦,不要撕我衣服。”
朱彪心火旺盛,“不,我就喜欢你,我就要得到你。”
李云害怕,推开朱彪,“别,别,咱们再喝一盏酒,我送你回去。”
朱彪接过酒来,再次一饮而尽。
不管爱与不爱,都是往事的烦扰。
朱彪觉得神志渐渐昏迷起来,再也不敢在午夜问路,因为此时此夜难为情,他回想自己梦见过独自走到了百花深处,那里李云立在百花丛中,鲜花娇媚,人更明丽。李云轻嗅着石榴花、捏着裙角,咬着发丝、枕着豆蔻笑,二人谈天说地,畅谈人生,你一杯我一杯,浇灭生活的琐碎、烦恼。
不管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天光大亮,朱彪一觉醒来,伸展五肢,疏散着疲惫,突觉鼻子下馨香入肺,酒气刺鼻,睁眼来看,李云抱着双膝靠在床柱上,一如昨夜石榴树下的姿态,只不过那时穿着衣服,这时穿着朝阳的光辉。
李云泪眼斑斑,身上红紫青淤,在白皙的肌肤上是那么显眼。
云鬓乱堆无掠,玉容未洗尘淄。一片兰心依旧,十分娇态倾颓。樱唇全无气血,腰肢屈屈偎偎。愁蹙蹙,蛾眉淡,瘦怯怯,语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