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谷响带人夜袭火烧了刘钦宅院,裹挟着美少女刘黄逃之夭夭。
刘演好兄弟好宾客王常从火焰废墟中,抢出来了刘钦的尸体。
刘演兄弟、宾客、好友奋不顾身地灭火,幽谷响带着手下如潮水般退了。
这夜的动静很大,无数人从夜中惊醒,幽谷响贪恋刘黄美色,撇开众人,冲进了一处祠堂,共工祠。
传说当年共工兴兵祸乱中原,被大帝颛顼剿灭,颛顼为五帝之一,人文始祖,姬姓高阳氏,黄帝之孙,昌意之子。
共工辗转逃窜到西北方的不周山下。不周山是一根撑天的巨大柱子。
不周山奇崛突兀,顶天立地,挡住了共工的路。而共工身后还有大帝颛顼的追兵。
共工绝望中发出了愤怒的呐喊,头撞不周山,不周山横塌下来,自此西北的天穹失去撑持而向下倾斜,东南的大地沉陷下去,于是中华大地西高东低,万水东流入海。
日月星辰挣脱了西北方天空的束缚,朝低斜的西天滑去,于是东升而西落,解除了当时人们所遭受的白昼永是白昼,黑夜永是黑夜的困苦。
大帝颛顼见共工死前造福了黎民百姓,便赦免了共工部族的罪责。共工头撞不周山的善行得到了颛顼的肯定和世人的尊敬。
颛顼大度,胸怀四海,封共工为水神,共工儿子后土被百姓奉为社神,即土地神。此处祠堂便是百姓祭祀共工的处所,共工舍己为人的精神极受人们的爱戴推崇,香火旺盛。
幽谷响将刘黄扔在地上,淫笑着搓着手,“小美人,我来了。”
刘黄命苦,刚刚逃离淫贼的戏辱,自家便遭受了火灾,而此刻成为了待宰的羔羊,幽谷响磨刀霍霍。
无病强打精神,周身被火烤得通红,四肢已经有些皮开肉绽了,无病有元阳童子功和赤泉护体,身体自我修复能力极强,于是一边被火伤害着,一边又极速修复着伤痕,不然无病早就被烤死了。
无病窜出了火海,跳到了刘家屋宅后面,运气振臂,仰天悲鸣。
周身的干泥巴、浮土扑簌簌掉落下来,无病发泄够了,见母亲樊氏已经幽幽醒转,由刘良发妻也就是婶子喂水照顾着,无病心中踏实了一些,无病心苦,“爹,乾坤神功救了我的命,我去救大姐,再为你报仇。”
无病擦擦眼睛,闭目抬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辨识着大姐身上的脂粉味道,无病睁开双眼,火眼金睛大盛,“幽谷响,不杀你誓不为人。”
无病在黑夜中追寻了过去。
魏貔坐在家中饮茶,一个黑衣人窜到院中,“家主,射杀刘钦,火烧刘宅和希贤居,刘钦全家上下必定葬身火海。只是刘演不在希贤居,也不在刘宅,做了漏网之鱼。”
“那你回来做什么?”
“屈县令只给咱们了一个时辰的时间,郡兵已经四处出动,灭火维持秩序了。”
“哎,计划了这么久,功亏一篑啊,刘演不死,早晚要承受刘家的报复了。幽谷响呢?”
“大哥他有点私事处理。”
“嗯?”
“他看上了刘黄。”
魏貔重重地一拍桌子,“都什么时候了,烂泥扶不上墙。”
魏貔压着怒气,“即刻传命,无足鼎主事,回归本阵,引火东烧。”
“诺。”
魏家一路人马火烧希贤居,但凡有人从火海中冲出来,即被弩箭射杀,要不是刘演带着人赶来,留守希贤居的宾客就都要死在此处了。
而曹德的卧底魏宝趁着众人不备,偷偷和魏镬溜走了。
魏宝远离了希贤居,与魏镬一路急行,“镬大哥,想不到啊,你也被曹德收买了,说说说呗,他给了你多少钱啊?”
魏镬略微一顿,“没多少钱,您才是曹德的心腹,我不值钱的,虽说曹家主让我统领您,可在县衙,您一直带着兄弟做事,您统领我才是。”
魏宝爽朗大笑,“哈哈哈,跟着我,保管你吃香喝辣。魏貔为人尖酸刻薄,跟着曹家主,黄金多多的,美人多多的。”
“嗯,宝大哥眼光好啊。”
二人正说笑着,前路被一队黑衣人挡住去路,魏宝冷哼,“这是谁啊,有点眼熟呢?”
吴老九轻轻抬头,“魏宝,你竟敢背叛家主。”
“呸,我这是慧眼识人,曹德才是好家主。镬兄弟,对付这瘸子,自然是你的拿手好戏,你我同在县衙当差,就数你刀法犀利,吴瘸子就交给了,擒贼擒王,杀了他,他的手下不足为虑,我给你观敌撩阵。”
魏宝轻轻后退了几步,魏镬冷笑,一把搂着魏宝肩膀,抽出腰间的佩刀,“宝大哥,别逃了,一路走好。”
魏宝愣神,再抬头,魏镬长刀刺穿了胸口,魏宝双手颤抖摸着刀锋,哆嗦着嘴唇。
魏镬后退一步,抽出长刀,血喷出来一尺多高,只见刀光一闪,魏宝眼见着魏镬的身影模糊了起来。
魏宝人头落地,魏镬收刀,将一封书信塞到了魏宝怀里,“吴老九,主人有命,李代桃僵。”
吴老九睁大眼睛,身后长刀出鞘,停在了吴老九脑袋两侧,吴老九脑海中浮想联翩,后背冒出了冷汗。
吴老九哆嗦着嘴唇,双膝跪在了地上,“原来都是棋子啊。主人来了吗?”
魏镬近前几步,拍拍吴老九的肩膀,“你很聪明啊,跟着我比跟着幽谷响要更好的,兄弟们,随我出发。”
“诺。”众人齐声应诺。无毒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