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骨头有石头硬吗?”
无病空出一手,内里紧捏着木棉絮,运功烈焰掌,温度攀升,无病攥着伍烈衣领数个呼吸,陡然分手,伍烈衣领丝麻所做,干燥易燃,燃烧起来。
复又寒冰掌、点穴手施加在伍烈身上,伍烈只觉得半边身子发冷发麻,“神仙啊,我全说。”伍烈跪在了地上。
东野杏急着回宛城,一路催促,为了抄近路,反倒迷路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黑灯瞎火,刘演生气了,“不走了,就在这留宿了。”
东野杏害怕,不敢反驳。
篝火升起,刘演抓了只兔子,扯下后腿递给了东野杏,东野杏小口吃着,美目望着刘演。
刘演年少英俊,身材魁梧,好一个小鲜肉。
东野杏春心荡漾,肌肤雪白,温顺的像只小白兔,可心却是黑的、毒的。
东野杏扯扯披风,露出了粉色亵衣,“好热啊,你给我抓了只兔子吃,我也给你抓一对兔子吃可好?”
刘演扭过头去,看着远处的黑暗,东野杏撤掉披风,抱着双膝,捋捋头发,抬头浅笑,嘴唇扁扁着,两个嘴角弯了上去,眼睛眯了一眯,笑了起来,“刘演啊,多大了?怎么你能给我抓兔子,就不能让我抓一对兔子给你吃?”
媚眼如丝,好似万千小手,丝丝缠绕着刘演的心。百炼钢终不敌绕指柔啊。
刘演背过身去,“伯母,早些吃完好好休息,天亮赶路。”
“叫什么伯母,我才二十七,叫姐姐吧。”
“伯母,请自重。”
“呵呵,男人啊。呀,毒蛇,快救我。”
刘演站起身来,东野杏却已经跳起来,扑到了刘演怀里,刘演双手下意识地搂住了东野杏,只觉得手心酥滑。
东野杏蹦跳着,“快打死那蛇,打死那蛇。”
跳跃的东野杏,跳跃的小白兔,跳跃的春心,跳跃的杀机。
刘演倒退一步,扭头看东野杏刚才坐的草皮,推开东野杏,“伯母,哪有毒蛇,你在骗我?”
东野杏近前一步,小手摸着刘演肚皮,一指禅,“这不是毒蛇吗?毒蛇爱吃兔子呢。”
刘演倒吸一口凉气,推开东野杏,“伯母自重。”
东野杏歪倒在地,哎哟一声,单手将裙摆向上一拉了三尺,“刘演,你摔死我了,我的胳膊断了。”
刘演脸红心热,情思迷乱,闻听此言,竟然近前几步,“伯母,伤到哪里了?”
东野杏立即坐起,搂着刘演的脖子,将刘演带到自己怀里,“我的心被你伤到了,你要给我治伤啊。”
东野杏看着刘演浴火四射的眼睛,刘演沉沦了。
东野杏设想着计策,刘演刻趴在了东野杏身上,沦陷在美色中,在神思迷醉之际,东野杏摘下发钗,刺中刘演喉咙,鲜血飞溅,刘演一命呜呼,如此刘演再也不会宣扬出去东野杏的丑事。
东野杏媚笑着,觉得计策几乎要成功了,当下蹙眉捧心,“心好痛,你给揉揉吹吹。”
刘演脸色大红,伏起身来给了东野杏一个耳光,“清醒点。”
刘演站了起来,背过身去,“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扔进山里喂毒蛇。”
东野杏恼羞不堪,忘情嘶吼起来,“你打我耳光,伍横打我耳光,曹德打我耳光,你们都不得好死,我最恨打我耳光的人,我最恨打我耳光的人。”
东野杏哭闹着,刘演看着发泼忘我的东野杏,喃喃自语,安慰着震惊的自己,“这是被刺激着了,不和她一般见识,好男不和女斗。”
东野杏喊得累了,便顿觉四处安静了,隐约中传来了狼的啸声,“哦呜”
东野杏有些害怕,“这要惹恼了刘演,将自己抛弃,还有好果子吃么,这天下还有很多猛男俊男呢!”
东野杏不闹了,抽噎着,“刘演,我错了,我今天被吓着了,你别怪我了好吗?”
“你个大男人别和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了,好不好。”
“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要不跳个舞吧,我会胡旋舞呢,今天这衣服也合适的。”
刘演不回头,“行了,刚才吓你的,该睡觉就睡觉。”
“嗯。”
一时安静下来,东野杏越想越憋屈,腹诽咒骂着刘演。
一阵马车的轱辘声,自远而近,格外醒耳。
东野杏眼睛一亮,“来人啊,有人半夜行凶了、强暴民女啊!”东野杏揉乱了头发,撕开了衣服。
刘演怒极,“脑子有病。咦,还真有人管闲事?”
东野杏冷笑起来,“姑奶奶漂亮,有的是人为我出气,哼。”
马车停了下来,帘子掀开,淳于长露出了头,“哇,兔子,快抢过来。”
东野杏笑了,双臂掩着胸口,“有识货的,刘演,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冒充你的女君呢。”
“呸,我刘演顶天立地,从不后悔。”
一个便衣羽林卫士兵跳了过来,刘演单手背在身后,握着匕首,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