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氏笑笑,心中不满,“哎,差远了,货比货得扔啊。”
天色已黑,王永拉着由氏的手进了房间,由氏心中不愿,可怕露出破绽,只得浅笑,低眉收颌,小步快走。
玉纤弹处真珠落,流多暗湿铅华薄。春露映朝华,秋波浸晚霞。风流心上物,本为风流出。看取薄情人,罗衣无此痕。
王永奔波多日,又在榻上折腾一遭,劳累难捱,翻身睡觉。
由氏烦躁,“才多点功夫!快起来!”旋即踹了王永一脚。
王永摇摇头,“明日的,我今天状态不好。”
“你有状态好的时候?”由氏对着王永努嘴,指指木榻之下,王永面露难色,只觉得腰内空空,腿脚麻软。
由氏一甩胳膊,扭头冷哼,给了个大大的白眼,“以后再也别上我的木榻。”
王永涎着脸,“别啊,我在想个新花样。”言毕俯身探头,一阵摸索,拿了一个小瓶,一股脑倒出来,拍拍瓶底,“怎么就剩了三粒,我记得应该还有十粒啊”
由氏推了王永一般,“记错了吧,快点,还来不来了。”
“好嘞。”王永吞下慎恤胶,俯下身去,一时雄风大展,折腾良久,由氏这才满足。二人沉沉睡去。
腰自细来多态度,脸因红处转风流。年年相遇绿江头。
小瓶子躺在地上,静静地躺着,好似第三人一般盯着床上的二人,瓶子上面三个字清晰可见-慎恤胶,民间一般叫它颤声娇。
角落里,一双淫邪的眼睛看清了一切,双目已经赤红了。
这人是王聚俊的护卫黄朗,黄朗藏在卧室多时了,蹑踪而来,果然久别胜新欢,看了一出活春宫,黄朗暗道主人智谋无双,王永被牵着鼻子,一步步按着王聚俊的预计在行事。
黄朗心中对王聚俊愈加敬畏,此刻回忆着王永由氏的风采,越来越意乱神迷,心火旺盛,黄朗咬咬舌尖,轻轻点了迷香。
等了会,黄朗站到了王永跟前,黑夜中月光下,黄朗掰开了王永的嘴,倒进了一些药丸。
黄朗看着由氏双肩裸露,心中激荡,不觉摸了一把,咽掉一口唾沫,一把推开王永,爬上床榻。
黄朗掀开被子,上上下下好好欣赏了由氏的春光,心内激动,连忙脱衣解袍,欺身而上,刚刚抱起由氏,秀发丛中,显出一节红绳来,绕上了手指。
黄朗拨开头发,却发现一块玉佩横在枕边,黄朗觉得眼熟,拿起来细细观察,吓得一激灵,浴火快速退下,心惊不已,黄朗定定神,上上下下摸了由氏几把,含恨离开此处。
天光大亮,院中小鸟鸣唱,由氏慵懒起床,只觉得头重脚轻,由氏推推王永,手下觉得一股冰凉,“快起来。”
由氏心惊,缩回了手,轻轻将手探到王永鼻下,王永竟然没有了呼吸。
王永面色蜡黄,四肢僵硬,嘴唇一片青紫,紧紧闭着眼睛,可叹遇人不淑。
由氏大惊,“这可怎么办啊!这慎恤胶果然有毒,人们都说服用伤身,这要被母亲知道,定说我害了他儿子。”
由氏害怕,哭泣起来,啼哭多时,由氏镇静了些,找来婢女命她去找王莽前来。
不多时,王聚俊赶来了,由氏已经换上了一身孝服,用那床单混乱裹在了身上,心中对王永有些愧疚,毕竟自己背叛了他。
由氏枯坐多时,见王聚俊进屋,慌忙站起身来,拉着王莽的胳膊,“叔叔,你大哥暴毙,我可怎么办啊。”
王聚俊盯着床上的王永尸体,好似林中倒毙的死麕,四肢伸张,孤苦伶仃,“野有死麕,嫂嫂白天读了这诗,晚上就害死了我大哥啊。”王聚俊扇了由氏一个耳光,“你竟然害死我的大哥。”
由氏捂着脸,后退半步,“你怎么打我啊?”嘤嘤哭泣,“我没有害他,没有没有,他非要逞强,吃了半瓶慎恤胶。”
王聚俊冷笑,“这东西不是你买的吗?”
由氏心惊,这才想起王聚俊可是经营着药铺医馆的。
由氏近前一步,拉着王莽的衣袍,抬手挠了王聚俊的脸颊,一道血印子赫然在目,“是你卖的东西,这东西要人命!”
王聚俊瞪眼,也不躲避,任由由氏挠他一下,王聚俊抓着由氏的手,“闹够了就好好说话。”说着一把推倒由氏,由氏脑袋磕在桌腿,立时青了。
王聚俊冷哼,“哼,买的人多了去了,死了几个?”。
由氏哭了,“你竟然打我,你没良心,你奸污你嫂,你不是人。来人啊,救命,抓人啊,王莽盗嫂,欺辱大哥一家。”说着破口大喊起来。
王聚俊冷笑,“你喊啊,喊破喉咙试试,看看来几个人。”
由氏不及细想,高呼不止,可门外的丫鬟、仆人好似耳朵塞满了驴毛,竟无一人应答,“这丫鬟、仆人往日言听顺从,百般孝顺,今日怎么不应答呢?”
由氏心中害怕,看着王聚俊如刀剑一般锋利的眼神,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王聚俊好似丛林里的猎手,盯着野地中的死麕,由氏不禁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