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发觉罗启兰和上官梓桐衣着不似平常人,又发现三里之外的一场混战,心中暗暗将二女与混战联系在了一起,更何况二女武艺招式与自己的武艺路数有几分相似,便计上心头,一探究竟。
无病回忆往事,悲伤萦绕心间,“我的曾祖父是个富商,管家狼子野心,勾结山贼害得我家破人亡,曾祖母悬梁自尽,祖父自杀,祖母、父亲、母亲都被管家害死了。只有我被义父所救,活了下来,我义父养我长大,十二岁那年,我被山贼绑架,义父为了救我惨死在山里。”
无病说道心痛处,泪水不住的流了下来,“后来一家好人心收养了我,可后来被人嫉妒陷害,家里糟了难,被人烧了房子。好不容易大难未死,家人无恙,本以为必有后福,哪想到养父暴毙,已经亡故多年。而今家里生活愈发艰难了,我迫于生计,来山里捕猎,不想被山贼掳掠多年。”
罗启兰听的柔肠百结,心想,“不对呀,我怎么同情起这个小淫贼了。”想了想,急急问道:“我姑且相信你的话,那你说说昨晚的事情。还有你的武艺很精妙,这怎么回事?”
无病从悲伤中唤醒,第一次吐露了心中的痛楚,确实舒服了一些。无病晃晃头,“一切都是误会啊。我家有钱,请了名师,我义父也是个高手。而且我在山上也偷学了武艺。前几天我逃了出来,想必被我杀死的两个山贼是来抓我的。
昨晚我发现了石头后面的动静。我以为是山贼,后来我爬过石头,发起攻击,就见到了你。没成想你也没穿,还高踢腿踹我。”
罗启兰紧急叫停,“停停,别说了,我知道了。”
梓桐不乐意了,“小淫贼,你接着说啊,没穿什么,姐姐怎么踹你了,后来呢?”
罗启兰赶紧使眼色,无病哈哈一笑,“没穿盔甲,后来不打不相识,我们成了好朋友,这才明暗两哨,引出了意图图谋不轨的山贼,这才将危机扼杀在萌芽。可毕竟我是陌生人,你姐姐对我多加提防也是对的。”
罗启兰放心了,“虽然这几句话,漏洞很多,可哄弄胸大无脑的梓桐倒还可以。”
其实梓桐并不是不聪敏,只是有些事情懒得去想,如果细细品味,发觉一定有事情在瞒着她,“毕竟结果是好的,况且这小淫贼昨晚确实有的是机会。待我日后好好查明。”梓桐计议已定,哈哈一笑,“原来如此,既然你不是坏人,还不放了我们。”
女人心善,天性如此,母爱泛滥之际,忘记了发生的不快,再者无病长得英武俊逸,亲和力很强。少年少女情窦初开,对面善面姣之人,总有几分天生的亲近。更何况人都擅长遗忘,小孩子们一会儿打打闹闹,一会儿又亲密无间,大体如此。
罗启兰和上官梓桐好友不多,除了习武读书,就是学习秘谍的基本功,人情世故方面与白纸无异。
无病摇摇头,“我证明了自己,可我怎么确定你们的身份,昨晚可是险些被你们合力杀死,你们和问路杀樵的韩信的所作所为有何区别?”
罗启兰和梓桐对视了一下,无病接着说,“咱们轻松点,我问你们答,你们也饿了,咱们一边吃一边说话。”
“好呀!”梓桐喊了起来,无病撕下一缕香喷喷的鸡肉,吊到梓桐嘴边,梓桐刚要张嘴吃,无病却转了个圈,又送到了罗启兰的嘴里,罗启兰这才收回了要发飙的眼神,略微柔和的眼神好像在说:“小淫贼,算你识相。”
无病心想,“这点事你们都要争啊。”
罗启兰嚼着鸡肉,“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有点像撒娇呢,我可不能这样。我应该恨他。可他占了我那么多便宜,还不对我好点,救了我又如何,就得好好对我。额,我怎么又这么想?”
无病呵呵问道:“妹妹贵姓啊?”
罗启兰嘴一撇:“你这是要套我的底细啊?”
“姐姐,这鸡肉也吃了,问题就得答啊?”
“我想答就答,不想答你也得喂我吃。”话一出口,罗启兰脸红了,无病愣愣的看着罗启兰,看的她心里发慌。
罗启兰说道,“你别多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