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汉脸上挨了唐重一脚,顿时一个血印子就出来了。
因为之前这屋里满地都是血,唐重的鞋底难免沾染上了一些。
所以这一脚下去,红黑色的鞋印在懒汉的脸上清晰可见。
“哎呀!”
懒汉疼的大叫一声,唐重是不依不饶,咬着牙,红着眼睛,就跟疯了似的一脚接着一脚踩在他的头上和身上。
要不是他两只手没力气,高低也得把这两只手都给用上。
那几个小子刚吐完,回来就看到唐重如此残暴的揍人,几个人对视一眼,小脸煞白,心想自己要是把他给招惹到了,那岂不是也要被这么对待?
一时间,收拾唐重这件事,几个人心照不宣的搁置在了一旁。
唐重是真生气,而且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本来就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你赵风雷的儿子经年累月欺负我唐重,我只不过是反击了一次,你就受不了了。
关键是现在人还死了,唐重有气找不到正主,鞭尸虽然也能出气,但听不到求饶的惨叫声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所以带路党懒汉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唐重的出气筒。
在唐重看来,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
自己怎么得罪他了?
自己不就是把他想卖二十两银子的房子,用十两银子弄到手了么?
可说句老实话,即便是十两银子,也算贵的。
本身这地方就偏,在一个不算富裕的小村子里头,地皮也不大,就因为邻居是白先生,他就敢要这个价钱,给他十两,真的是便宜他了。
然后他就因为这个把自己记恨上了,还给人家带路来这边,要不要脸啊?
想到这儿唐重更气了,俩眼珠子红得跟兔子似的,越踹越用力。
懒汉的惨叫声也是越来越微弱,到最后就剩下哼哼了。
原本大伙还只是看着,觉得唐重大过年的遭遇这种事情,生气也在所难免,发泄发泄也是正常的,换成他们,估计都得拿油锅把这懒汉给炸了。
但是看唐重越来越激动,大伙就赶紧过去拦着。
这才是个十三岁的小孩,发泄可以,杀人就不行了。
再怎么说,也不能十三岁就开杀戒啊,要是他十八岁,还真就没人拦着他。
“好了好了,唐少爷,冷静点,冷静点……”
“就是啊,冷静冷静。
你今天把他踢死,明天再想起来的时候就没人可踢了,不如留他一条活路,将来想起来的时候再拿他出出气啊。”
“没错没错,唐少爷,冷静点啊。”
你看这村民们说的缺德,觉得不讲人权,但说句老实话,唐重人都差点让懒汉带来的鬼子弄死,家好悬没让他们给拆了,他弄死懒汉都是算是便宜他的,更别提那村民口中的折磨他了。
再加上唐重从来就是以直报怨的性格,完全不存在什么以德报怨这种说法,你弄我,我就要弄你,我不仅要弄你,我还要加倍的弄。
所以说,这村民的说法,是非常符合唐重的心意,一句话,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而且这时候凌飞又凑过来在唐重耳边耳语了几句:“恩公,这人家里,好像还有不少钱啊……”
一听这话唐重眼珠子都亮了,钱?这东西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得亏自己是没弄死他,这要是把他弄死,他的钱就顺理成章的给了他的继承人,自己就一分都得不到了。
想到这儿,唐重冲着那被抬走的懒汉冷笑一声,钱是个好东西啊。
一切都收拾完了之后,天都快黑了。
白先生夫妻俩搬了张椅子坐在院里,老太太是长吁短叹,不住的叹气,抹泪。
大伙也都同情她的遭遇,所以即便是在这个本该喜庆的日子里,她这样做也没人说她什么。
白贺带来了张大庆,他刚给唐重请完功回到县衙,就看到火急火燎赶过来的白贺。
俩人一碰头,白贺就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张大庆。
张大庆听完一愣,然后赶紧带着手下人骑快马赶奔芦泽村。
白贺在后头跟上,强忍着屁股和大腿的疼痛,勉强是没落在后头。
众人一回来,死尸几具全都齐刷刷的被放在外头,等待官差来验收,然后就丢到外面找个地方给埋了。
张大庆一过来就看到黑着一张脸的唐重,打了个招呼没敢多说话,心想唐重这年过的太精彩了,自己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
“张捕头,你可知道来的人是谁?”
张大庆没敢多说话,唐重可是有话要对他说。
从凌飞的嘴里他了解到,赵风雷这伙人来了昌平县可不是一两天了,那是足足一个月啊。
张大庆身为昌平县的捕头,对赵风雷这个头号通缉犯来昌平县一个月,竟然一无所知,唐重很是怀疑张大庆的业务能力。
所以他就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可是咱们昌平县的头号通缉犯,赵风雷啊。”
张大庆一惊,下意识就说道:“什么?!竟然是赵风雷?!”
他带来的那几个手下一听,也都是议论纷纷。
为什么?因为赵风雷在昌平县的的确是小有名气。
首先他之前开办东阳武馆的时候,昌平县的男女老少,对他就多少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