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山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也没再看慧九和尚与谢山河这边。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要两人离开了。
慧九和尚能不明白么?拉上谢山河,俩人跟徐青山,还有另外那个男子告别之后,便径直离开了客栈。
两人走后不久,那个男子忽然间说道:“大哥,我怎么觉得那个小贼好像在哪儿见过他一样啊,怎么那么面熟。”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徐青山点点头,眉头皱的很紧:“但我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你有什么印象没有?”
那男子摇摇头道:“我要是有,我早就说了,我也只是觉得他面熟而已。”
“嗐,也罢。像他这样长得尖嘴猴腮的也不在少数,兴许就是咱们记错了也说不定。”
徐青山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一会儿咱们干什么去?”
“先睡觉,等天黑了看看有什么乐子再说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然后就敲定了接下来的行程,全都上床睡觉去了。
另一边,谢山河跟慧九和尚出了客栈之后,谢山河也很识趣的没提客栈里发生的事情。
就这样他们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回奔铁佛寺而去。
谢山河路上就在琢磨,自己得把两天后子时行动的消息告诉唐少爷和老兄弟凌飞才成啊。
可这慧九和尚黑着一张脸坐在边上,他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借口。
眼看着马车就要驶离昌平县城,谢山河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他忽然间捂住肚子,一脸痛苦的模样,嘴里直叫唤:“哎呦!哎呦!哎呦!!”
他这一叫唤不要紧,把慧九和尚给吓了一跳。
心说怎么回事这是,怎么突然叫唤上了?
别看这慧九和尚坏事做尽,但对谢山河还真是挺照顾,挺在意。
看到谢山河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惨叫,慧九和尚赶紧十分关心的问道:“怎么回事?贤侄,你怎么了?”
谢山河抬起头,这时候他已经靠发力,发的脑门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就见谢山河气若游丝的道:“不好了……方丈,我……我这腹内绞痛,可能是吃坏了东西……哎呦!哎呦呦!疼死我啦!疼死我啦!!”
谢山河一边说还一边打滚,前头赶车的大和尚见状也不敢接着赶了,万一这谢山河滚来滚去摔在地上怎么办?
赶紧把马车停下来,慧九和尚也是乱了阵脚,一个劲的念叨:“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谢山河这演技真是没得说,脸上汗珠直往下淌,呲牙咧嘴的跟真事儿似的。
见驴车停了下来,谢山河顺势就扒着车边说道:“不行,方丈……我……我得先找个地方方便一下,我实在是疼痛难忍啊!再不去,我就憋不住了!
你们不用等我,你们先走便是……我……我这没一个时辰半个时辰的,估计是好不了。
一会儿我还得去药堂抓药吃,叫你们等着,太浪费时间了。”
谢山河吭哧吭哧的说完,慧九和尚和那个大和尚也只好如此了。
“那,那你一个人行么?”
“前面就有店家,我借茅房一用,他们总不能不给吧?就这两步道,我走着还是没问题的……哎呦!不说了,又疼起来了!”
谢山河说完,装出一副十分费力的样子下了驴车,然后夹紧双腿,用内八的步子,朝着前面的店家就走了过去。
慧九方丈与大和尚两人对视一眼,最后看谢山河安然无恙的进去了,俩人这才无奈的驾车离开。
再说谢山河,进去之后店小二一看,就知道这位是内急。
他也是热心,赶紧带着人去了后院里的茅房。
谢山河谢过小二,进去之后也没脱裤子,侧耳听着动静,听店小二离开了,谢山河就踮着脚,扒着边缘往外看。
四处扫量发现没人,他就推开门,三步并两步,一个箭步就窜上房去。
不愧是干偷鸡摸狗这行的高手,他的动作比凌飞的动作更加行云流水,动静也更小。
随后谢山河翻过房梁,脚踩在瓦片上都没发出多大的动静,轻飘飘跳入墙后的小巷,辨认了一下方位之后,就直奔唐重的宅子而去。
谢山河轻飘飘的走了暂且不说,那店小二可真是大白天活见了鬼。
明明领着人进来了,过了半天也不见人出来。他还怕谢山河是蹲麻了起不来,过去一看,哪儿有人啊?
找半天是一点踪迹都没有,问别人也说都没见人出去,店小二吓得浑身都打哆嗦,这一整天干活都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