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和刘岚二人,不好再打扰公务杂乱的李和时,一起退了出去。</p>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李和时的心情,却还是不能安定。</p>
幸福和焦虑交加,他坐在椅子里暗自发呆。</p>
以李和时的“手段”,秦京茹昨天去看望他的父母,肯定是“在劫难逃”的。</p>
大家一起吃了饭,她被李和时单独请到了隔壁屋里。</p>
嘴上说着工作的问题,手脚却不安份的李和时,让秦京茹难以抵挡。</p>
工作、京城的户口、未来生活的安逸,这都是李和时对秦京茹低声急促着的许诺;这些,也都是秦京茹在慌乱中——其实也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不能想得过于仔细明白的。</p>
秦京茹重新系好了衬衫和裤子右侧的扣子的时候,却见坐在一边的李和时,脸色阴晴不定。</p>
“你没有对我隐瞒什么吧?”他皱着眉头说。</p>
前年的时候,秦京茹在公社里参加抢收麦子时,因为不能忍受烈日和高强度的体力劳动,想要调换轻松一点的工作。</p>
可这样偷懒的想法,不好直接说出口。</p>
她借着喝口水的机会,走到麦地边的一株大榆树下休息。</p>
大队干部的儿子,兼做工分记录员的朱二狗,早就垂涎她的姿色,此时凑近前来。</p>
朱二狗已经结婚,并有了两个孩子。但这人凭借微末的干部子弟身份,还想占一些“桃花”便宜。</p>
“你这样干活儿,别说七个工分,连五个工分也拿不到手。”朱二狗摘下草帽,一边为自己和她呼扇着,一边沉着脸说。</p>
工分、工分,社员的命根儿。</p>
农村社员就指着劳动来记录工分,再换成粮食过活。</p>
秦京茹家里,虽然还有父母参加劳动换来工分,但她肯定也想少出力、多拿分。</p>
“你就高抬贵手吧,我这小身子骨儿,已经够可以的了。”她抬起胳膊,蹭了一下因为劳动而汗涔涔的红脸。</p>
“嘿嘿,好说。”朱二狗垂涎地打量了她的脸,以及因为劳累而起伏不定的胸脯。</p>
再看向麦地里弯腰劳作的社员,他嘴里低声说:“跟原来一样,天儿黑了到小河边儿来,亲一下就给你记上七个工分。”</p>
秦京茹心里气愤,但也只好如此,因为她实在不想太累,也不想把苗条的身子练成“大力士”那样,更不想把还算细嫩的肌肤晒成黑黢黢的。</p>
这样的次数多了,两人虽然没有确切地那个行为,但秦京茹也似乎觉得:跟真的差不多了。</p>
此时被李和时问及,秦京茹懵懵懂懂地,并不能做出什么合适的反应。</p>
“我,我有什么不对吗?”她疑惑地反问。</p>
听她这样说,李和时也感到茫然。</p>
“我,我和许大茂,”秦京茹昏昏然之中,只得说出和许大茂搞对象的事实。</p>
“我知道了。”李和时听了之后,皱着眉头思索许久。</p>
秦京茹只好顺着说:“我们,我们的确是很,很近乎,”</p>
李和时见她认可,脸色更加阴沉。</p>
秦京茹奉献了,却换来他的冷脸,不禁心里着急。</p>
想要吃白食?这可不行。</p>
朱二狗给了工分,许大茂给了好吃好喝、好言好语。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