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正拼起命来,什么功夫我都不怕!”钱永虎壮着胆子说。
钱永强听到他们的说话,感觉都很幼稚,也很可笑。便说:“外面的人都忙着挣钱,只有你们还停留在打打杀杀的境界。我就搞不明白了,大家都是一个村的,祖祖辈辈都住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这样?”
“这你还不知道?”钱永强父亲说,“庄上好多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赚钱了,只有他们家全部留在家里,就是为了在庄上称王称霸!”
“哼,咱就在村上称王称霸了,怎么着?”钱狗子老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在这个庄上我们家就是要高人一等。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你们永远都品尝不到!”
“你们欺负人,打人骂人,讹人,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不安吗?”钱永强皱着眉头问,“走夜路不害怕?夜深人静也不做噩梦?”
“怕什么?”钱永豹说,“在这个村,还有人敢动我们?”
“活人肯定不敢!”钱永强冷冷地说,“那死去的人呢?”
此话一出,钱狗子一家人顿时感觉车里有一股阴寒之气在身边流动,顿时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子,你暗指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钱永虎说,“我告诉你,钱富贵爷俩的死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钱富贵的爷爷是病死的,钱富贵本人听说是上吊死的!”钱永龙说,“屎盆子不要乱扣!”
“我们家以前是和钱富贵家有点小摩擦,但那都是很正常的。左邻右舍,一个村住着的人,有点磕磕碰碰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钱永龙说。
“嘿嘿,”钱永强父亲冷笑道,“是不是正常,大家都知道!庄上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明白!”
听到钱永强和他的父亲提起钱富贵家和自己家闹矛盾的事,钱狗子一家的脸都绿了,如果不是看在三万块钱的份上,他们早就动手殴打这对不知天高地厚的父子了。
话说到这儿,等于两家再次都撕破了脸,大家一路上再无话说。
车子在静默中继续前行,钱永强明显感觉到身后有数道目光如一把把利剑一样射向自己。他心中冷笑着,嘴角确泛出一丝丝温和的微笑来。
他下定决心,等李启明出来之后,要小小的惩罚一下这飞扬跋扈的一家人。
钱永强把车子停在派出所门前,钱狗子和钱永豹在钱永龙的陪同下走进了派出所。钱永强父子和钱狗子老婆等人坐在车里等候。钱狗子老婆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钱永强身边放钱的包。
等了好一会儿,钱狗子父子三人走出了派出所。钱永强没有看到李启明,心想坏了,这事是不是私了不成了?
“人呢?”钱永强焦急地问。
“他还要再等一会儿,”钱永龙说,“还有手续要办!”
“一会就能出来了,”钱永豹说,“把钱给我们吧。”
“人没出来,你们拿不到钱!”钱永强说。
钱永豹看着钱永强装钱的包,咽了一口口水。他心里盘算着这笔钱他该分多少才合适。
又等了好大一会儿,天渐渐黑了,还没看到李启明从派出所的大门里面走出来。
“这事是不是成不了了?”钱永强皱着眉头问钱永豹。
“说是一会就好,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出来?”钱永豹也有些纳闷,他说,“再等一会儿!”
“不成就算了,”钱永强父亲说,“这么晚了,估计人家早就下班了,我们还在这儿干等,真傻!”
“出来了!”钱永强终于看到李启明精神萎靡一步一晃地走了过来。
“把钱给我吧。”钱永豹说。
钱永强把装钱的包扔给钱永豹,然后推开车门,迅速冲向李启明。”
“师父。”李启明叫了一声。
“没事吧,李启明?”钱永强关切地问,然后拉着李启明的手一起走着。
钱狗子一家看到李启明走了过来,纷纷下了车。钱永豹揣好钱,走在前面,其余的人都紧紧跟着。
“叔,婶,你们干什么去?”钱永强问,“不一起回去?”
“我们坐拖拉机走,”钱永龙说,“拖拉机停在修理站。”
“呸!”钱永强父亲看到钱狗子一家人走远了,狠狠地呸了一声,以泻心中的怨气。
“这是怎么回事?”李启明看到钱狗子一家人从师父的车里走了,心里十分不解,“你们怎么走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