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谷一行人沿着官道一路上还不太算荒无人烟,官道之上时有商队,车队,赶路的脚夫和马帮,因为在官道所以生意人都还算客套,偶有同行会点头致意。
唯独有意思的是路上还碰到了一趟押镖的,镖车领头的碰上了一群劫镖的,在秦谷这个外人看来多半是那雇主自己想要贼喊捉贼,监守自盗,坑镖局的赔偿,哪有劫匪一来就喊着要手中压的银镖的,数目分毫不差
镖头和镖师那个看起来也不像好惹的,一个一个虎背熊腰,秦谷估计这镖局八成是要栽了,不仅折几个弟兄进去,还要赔一笔不小的银钱。
路过时沈瑶脑袋伸的雀长,这热闹,哪有不凑的道理。
这劫匪也是够让秦谷头疼的蠢,你说受人之托该劫镖劫镖,该杀人杀人,你非要多嘴说一句暴露身份不说,还嚣张到非要把这沈姑奶奶牵连进去。
那悍匪看起来应该也算是老手了,张嘴便要清人,提着手中兵刃对着头在窗外的沈姑奶奶道:“看什么看,滚进去,这年头不怕死的真多,在看连你一起抢回去给兄弟们轮流玩。”
这一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一旁的陈欣沂拉了拉沈瑶说道:“走吧,我们别惹事,早点回京。”
谁知,沈瑶气笑了,正愁没有借口呢,你这往枪口撞。
秦谷更是捂着脑门,怎么那么蠢,拦都拦不住的找死。
沈瑶翻身就下了马车,撸起袖子:“你刚才说把姑奶奶怎么着?来再说一遍。”
那悍匪看这娘们还来劲,自然没有好脸色:“抢回去轮流玩怎么了?有问题?哎呦车上还有一个呢,一会动手留两个把这俩娘们都绑了,看起来像是富贵人家的姑娘,赶车的车夫别留活口,车等会架走。”
沈瑶气的刚准备说话,谁知那镖头一步迈出,从位置看要比沈瑶前了半步,大刀指着悍匪:“你是冲这镖来的,有啥事咱们比划,别祸害这姑娘。”
看着这提着金刀的镖头,秦谷反而还心中还有一丝丝的感动,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
随即秦谷给苋生一个安心的眼神,安抚完担心的苋生,下了车,便说道:“怎滴,你们东家派你来劫自家的镖,还自报名号的?当那啥还立牌坊的?”
那名带头的悍匪面色更是一阵一阵变换,身后的劫匪偏偏在这个时候上来趴在悍匪头子身边说道:“大哥暴露了,动手吧。”
那悍匪原本不打算认,没想到更是被自己家小弟卖了。回手就一巴掌:“老子让你废话了?就你废话多”一把一把的抽着刚才多嘴的小弟。
镖头心中知晓,可是并没有说,如今让这个车辇中下来的气势不凡的年轻人戳破,心中更是有一丝酸涩,自己多年老主顾,每年为其压送几十趟镖,现在要致自己于死地。
秦谷早就看穿了这群悍匪的心思,所以在看到那金刀客维护沈瑶之时便点了出来。
一旁一个悍匪小弟连忙拉了拉自己老大,示意别打了,人家都看着呢。
沈瑶在一旁笑出了声音:“就你们这鸡毛三两个,怕是也没少祸害人,今日就当替天行道。”
谁知那镖头依旧半步不让,说道:“小兄弟,你们都是达官贵人,江湖险恶,你们先走,别白白伤了性命。”
沈瑶刚要出头,秦谷一个眼神示意,便安抚住了跃跃欲试的沈瑶,她自然知道轻重,自己这一行人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若是出手想帮反而说不定会害了这心地不错的镖头。
而且看起来那伙不太聪明悍匪应该不是镖头他们几人对手。
秦谷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盘算,雇主要的是丢镖即可,并不是要这几人的命,所以推断,这几个傻蛋应该不是此次行动的真正指挥,可是他们露出了身份,不仅害了自己,更是将镖头几人原本赔钱就了的事情变成了不得不留下来。
想通了这些里外之事,秦谷自然不在着急着解决这些小喽啰,反而寻找着身边那一个极其擅长伪装真正要下手之人。
就在金刀镖客拎起环刀冲杀之时,秦谷就已经警戒了起来,没想到那名镖头还是个练家子,不过也对,身上没点本事哪里敢押镖走镖,好歹也是个镖头,一时半会竟然打的那匪徒头子仅仅只有招架之力。
预想中的黑手不知是感觉到危险还是如何竟然没有出手,而镖车旁的四个镖师也寸步不离,对自己的头充满着信任。
金刀镖头抡刀,披头而下,劫匪驾刀横挡,可是依旧心有余力不足,刀架起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一股巨力冲击,虎口开裂,手一松,刀便顺势斩下,劫匪招架不住,只能原地闪躲,金刀分量着实不轻,秦谷看来怎么也有个一两百斤,匪头侧身,金刀力砸而下,都不是用劈,而是砸,地上被金刀活生生砸出一个坑,可见刀上蕴含的力量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