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月光从窗户投射进了卧室,卧室全都是纯黑的色调,整个空间安静得听不见任何声音。
夏堇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质睡裙坐在床上,怀里抱着枕头,下巴搁在上面,眼睛看着地面,怔怔出神,整个人没有一点活力。
宫深拓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脚步声起,她的睫毛动了动,但是没有其他任何的动静了。
宫深拓走了过去,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夏堇抬头看他,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却又似乎根本没有在看他。
“堇儿?”他声音低沉,不喜她的忽视,俯首,在她的唇角落下一个吻,“不说话?”
眼睛终于有了一点焦距,她突兀的笑了,懒懒的,“你废了我的腿,我要是敢不说话,你岂不是连我的手都要废了,我哪里敢?”
夏堇的脸上一贯都是水润的笑意,此时看上去却是恹恹的,她在笑,但是眼睛全都是嘲讽的颜色。
她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在苏黎世宫深拓捏碎了她的腿骨,她当场就昏死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叶门。
腿被上了麻醉,无法动弹,她也不知道这伤……还有没有能治愈的机会,还是,她这辈子都只能坐在轮椅上。
她只觉得好笑,真的好笑,她是多自信,才会相信这个男人不会舍得伤她?
她扬起脸蛋,问的漫不经心,“我以后是不是都会是一个残废?”
宫深拓吻着她的下巴,用牙齿细细碎碎的啃咬着,极致的温柔与残酷,“你残了,就没有办法离开我了,我告诉过你,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打断你的腿,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的吗?”
“所以,你打算像关宠物一样,把我关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