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堇回忆她跟宫深拓的当年认识的过程。
“我是被师父收养长大的,自从师父过世,我就是一直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夏堇的眉眼浅淡,看不出什么情绪,“除了书儿,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什么牵挂或者是需要被牵挂的,自由惯了的人,突然一下被约束,我很不爽。”
白迪看着她,“你很聪明,看上去很识时务,跟我都是周旋,何况是宫深拓,他强你弱,你只会装作俯首称臣,然后借机逃跑,或者说要的是彻底的摆脱叶门,可惜,你在这个过程上爱上他了。”
夏堇听他说,自己没有再说话,脸上的表情很浅很淡。
“三四年前的时候,叶门的势力还没有到欧洲,据说当初叶门老大宠他的女人宠到了让整个黑道都震慑的地步,当初没有人敢得罪你。”
夏堇点点头,“我的名声好像挺差的。”白迪也没想想到,当初茶前饭后的最普通的一下八卦花边的女主角现在会坐在他的面前,成为他想要却求而不得的人。
“嚣张肆意,任性任情,不是什么好人。”白迪回忆当初听到的一些词语,其实也没有用心的听过,这种传言这种八卦他每天都能听到,唯一的不同是那时候她的身份更加不同凡响,毕竟是叶门老大的女人。
“听说墨西哥一个堂的堂主不小心得罪你了,被宫深拓灭了个干干净净。”这件事情在当初惹起来不小的轰动,毕竟一个堂,当初宫深拓也还不是黑道霸主,那么猖狂的只会一个女人,确实引起了骚动。
“不是我的错啊,”夏堇觉得她很无辜,“那家伙强了不知道多少良家少女良家少女,还要对我下手,我看不过去,于是我跟老大说那家伙强了我。”
白迪挑眉,借刀杀人,这确实是夏堇可以做得出来的事情。
“你敢骗他,没被收拾?”宫深拓那双眼睛有多利,他很清楚,夏堇可能开始出事影响了她的判断力,但是这可不代表有人可以骗过宫深拓。
夏堇眯着眼睛,嘟着嘴巴,“我还没被收拾,差点被废了。”
准确的说,是大概被宫深拓那丫的强上了。
她可是牢牢的急着她二十四岁之前不能这个坑爹的血统遗传,当时就被吓得差点眼泪差点出来的。
她一贯很爱惜自己的小命,要是因为这个而早早的死了,那她该多么憋屈,宫深拓要用强,她再好的身手也照样被废。
那是她认识宫深拓被迫加入叶门以来最惊心动魄的一天,宫深拓怒她骗他,他的世界里容不得半点欺骗跟背叛,用他的话来说,你想收拾那个废物跟我好好的说就可以了,用这种手段来算计他,根本就是找死。
她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不掐她的脖子而是选择剥她的衣服,但是简而言之被吓到了就是真的。
几乎是做到了最后一步,大概是她对死亡尤其是这么尴尬的死亡模式的恐惧让他稍稍有了那么点动容,他到最后还是罢了手。
白迪看着夏堇的表情,就算是现在提起来,她的脸上还隐隐可见当初的懊恼和气怒,他轻轻的笑,“因为他喜欢你,所以当然不会选择杀你,但是他当惯了老大,他这样的身份,世界里是不允许背叛和欺骗的,教训你再正常不过了。”
夏堇眨眨眼,“你说他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么?”
宫老大到底什么时候喜欢她的,她至今都不清楚。
白迪见她是真的不懂,“除了这个理由,小堇,你不可能从他的手里活下来。”
叶门任何人犯下这样的错误,不死也会被剥一层皮,她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夏堇蹙着眉,表情有点纠结,像是对他的这个结论无比怀疑的模样。
白迪继续笑,“他什么时候撕破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