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每人的手上还提着木桶,铁锹等用来灭火的工具。
监生们倒是没有质问几人,这火到底是谁放的,或许他们想质问,只不过因为目前的火势实在是太大,所以众人很默契地选择了先救火。
而有了这帮监生的加入,火势很快便得到了抑制。
不论是泼水救火,亦或是使用铁锹挖起沙土,覆盖在火焰上救火,众人都做的井井有条,有条不紊。
于是,半个多时辰之后,这场大火终于被扑灭了。
而此时,一位身着淡青色儒袍的中年人走了上来,对着陈团行了个礼说道:“看足下的打扮,应该是除邪司中人吧?在下乃今日国子监当值的博士,姓孟。足下叫我孟博士便是了。”
“不知孟博士有何指教?”
陈团不动声色地朝着孟博士回了一礼,一把扯下嘴上的布条问道。
孟博士笑了笑,对着陈团说道:“在下倒是没什么指教,只是想问一下足下,为何此处会平白无故走了水?而足下几人,深夜造访我国子监,究竟是为的什么?”
“我们深夜造访?”
一边的余添听到了孟博士的话之后,立马就急了,当即喊道:“你以为我们想来啊?若不是因为你们国子监出现了鬼啸,我们怎么可能会过来?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觉得,这火是我们放的了?”
“在下绝无此意。”
孟博士急忙摆了摆手说道:“只是这大火来的蹊跷,众位又是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的人,在下想要了解情况,只能从众位身上了解了。若是等明日,祭酒问起,在下也好有个说辞。”
“我告诉你,你们国子监,从根上就烂透了你知道吗?”
余添一言既出,惹得在场所有监生的目光全部落在的他的身上,其中不乏那些不怀好意的阴毒目光。
而余添却毫无畏惧,对着众人大声喊道:“我们今晚来,是为了查案来的!谁知,刚到此地,便受到了刺客的攻击。好不容易将刺客们尽数抓住,你猜猜我们发现了什么?我们发现,这批刺客领头的,竟然是你们国子监的教习身边的弟子!
今晚莫说这火不是我们放的,就算这火是我们放的,那也是因为你们国子监做的太过分,我们气不过!费心费力地为你们破案,结果转过头就来刺杀我们?还诬陷我们放火,哪有这样的道理!?”
“好了,余添!”
一边的张凌开口喝止了余添的话,然后走上前来对着孟博士行了一礼说道:“这位孟博士,今晚这场大火,确实不是我们放的,而是一位漏了网的刺客,见刺杀不成,于是想要放火将我们烧死,所以,这场火与我们没什么关系。”
“那刚刚这位壮士说的,刺客首领是我们国子监中人,又是怎么回事?”
刚刚被余添的话气的不轻的孟博士,在听到了张凌的解释之后,面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孟博士开口问道。
“哦,我将此人带过来,您一看便知。”
说完之后,张凌转身朝一边看守着刺客的竺春和甘涂使了个眼色,示意二人将刺客们押过来。
当即,竺春和甘涂便押解着此刻,朝众人站立的方向走去。
等到走到了众人面前,孟博士看清了此刻的面容之后,顿时大惊失色道:“怎么是你?你不是郭孝义教习身边的弟子书童吗?”
而其他监生在听到了孟博士的话之后,纷纷大惊失色。
他们每日间身处于国子监,自然对鬼啸之事是知晓的。
一听说这除邪司派来查案的除邪行走们遭遇到了刺杀,而刺杀的人竟然就是发现鬼啸的郭教习的弟子书童,顿时都有些不可思议,当即私下里便议论纷纷了起来。
孟博士挥了挥手,止住了众人的议论,眼中饱含怒火地看向那位书童,问道:“小周,你告诉我,为何你会做刺客,做下刺杀除邪司官员的事情?这事情之后到底谁是主谋?郭孝义有没有掺杂其中?!”
而那位叫小周的书童,此时却咬紧了牙关,并不松口,任孟博士怎么逼问,他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此时,张凌也看出来,单纯的问话,应该是问不出什么的。
于是,他便开口说道:“孟博士,不如,我们押着这些刺客,去找一趟郭教习,当面对质,若是他为摄入其中倒还罢了,若是真的摄入其中的话”
“但凭诸位发落,我国子监绝对毫无怨言!”
孟教授倒是干脆利落,立马便决定了郭教习的下场。
听到了孟教授话的众人纷纷点了点头,当即,众人便浩浩荡荡地前往郭教习的草庐。
不大一会,众人来到了郭教习的草庐门口。
余添一马当先地将大门踹开,然后口中骂骂咧咧地朝草庐内走去。
不多时,里面传出余添气愤地声音:“头儿,姓郭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