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也不要太过伤感了,我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武天争也不知如何安慰新月,只觉得她整个人忽然间变得更消沉更绝望,难道她觉得自己这个女婿不够好吗?他决定向赵母娘献一下殷勤了。
“能否让晚辈看看前辈的伤?因为晚辈略通一些医药医理,也许能够帮上前辈一点忙,”武天争真诚的说道。
“不必了,”新月朝他摆摆手道:“就算身上的伤能医好,心里的伤能医得好吗?何况,我的伤已经缠绵多年根深蒂固,是根本无药可医了的,你此来怕是还有别的事吧?”
“恕晚辈直言,晚辈此番前来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就是为六公主求取丹药来的,”武天争见新月看破了自己的心事,便急忙直言道。
他也不知什么原因,会对宫酥酥的伤如此关切,可能是因为宫酥酥对他太过情真意切的原因吧!
“六公主……不是前辈最好的姐妹吗?”。武天争奇怪的问道,他看新月的神情极其紧张,就感到事态有些严重了。
“她受了什么伤?”新月追问道。
“是被柳思浓的蛇毒所伤,她言说只有前辈的’万花解毒散‘和’九香玉露丸‘合在一起才能解她的毒,否则就只有去求柳思浓了,“武天争也没办法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的讲给新月听,只能这样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但这一句就已经足够了。”她们……终于还是找来了!其实……我也知道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新月说完,就又一下子无力的坐到了床上。”哦?这是怎么回事?宫酥酥可是重伤在身,连移动都很困难,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而且其他五位公主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啊!“武天争有些懵了,他也知道七公主绝不会无的放矢的,难道这一切,都不过是宫酥酥她们的阴谋?难道宫酥酥竟然残忍的欺骗了自己?武天争的心头顿时燃起了无名烈火,若果真如此,他一定饶不了宫酥酥,就算是没有她的修为高深,也要和她血战到底。”我可以告诉你,我并没有那两样解药,而且,宫酥酥本就是柳思浓的亲表妹,柳思浓又怎么会用蛇剑杀死宫酥酥呢?所以,这一切也无非是做给你看的,她们,也许探听到了你和媚儿的事,也知道了媚儿就是我的女儿,“新月的表情已经恢复到了那种死气沉沉波澜不惊,毕竟,她早已经料到,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
武天争陷入到了极度悔恨当中,这一切都是自己告诉宫酥酥的,却在无意当中铸成了大错,难道事态真的会有如此严重吗?难道自己真的成为了六公主手中的一颗问路石一颗小棋子了吗?
她们也许并没有打算问起这件事的,也许七公主的事,只是她们的一个意外收获,那原来她们那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她们费尽心思就是为了将这张《山河万里腾龙图》交给自己?这也太让人费解了吧?武天争越想越觉得蹊跷。
然而眼前的事,确是无需再有任何疑问了,整座小屋忽然”砰“的一声大响,就被内力震得粉碎,武天争及时发觉了凶险,用金刚符阵迅速将新月罩在当中,否则新月必定会被这一震,震得魂消魄散。
烟尘荡尽,不远处就出现了两条人影,正是柳思浓和宫酥酥,宫酥酥已经完好无损,就像是从来也没有受过伤一样,柳思浓依然是附在小刀身上,没有恢复原身。
还好大宫主并没有来,或许真的是有急事吧!不过单是这两位中的任何一位,武天争就知道自己很难对付,在这里根本不敢放开手脚厮杀拼搏,那样一定会伤了新月,而宫酥酥和柳思浓却是根本不在乎这些的,她们早就巴不得新月去死了。
这俩人打开石壁进入到山洞中时,武天争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可见俩人手段之高明,远不是武天争所能想象的。
“好啊新月妹妹!你藏在这里一藏就是十几年,害得咱们姐妹找你找得好苦啊!”宫酥酥冷笑着说道,她的杏眼之中满是凌厉的杀机,与那个在武天争怀里柔情似水的小女子简直判若两人。
“你竟然骗了我?枉我还为你心急如焚呢!”武天争怒视着宫酥酥,全身狂暴的灵力涌动,就要向对方发动致命的一击,他清楚自己这一击必须准确有效而快速,否则会很快被对方制住,别说保护新月了,连他自己也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