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闲山上风雪骤停,剑气刹然而止,只有那云顶之上的紫雷依旧流转不停,突然山体颤抖葬剑台的门户呈现在众人面前,龙一半双眼瞪的溜圆,直视那剑台的入口,头也不回对拓跋越川与石平平说道:“能不能取到剑要各凭本事,倘若拿不到也不必灰心,或许只是时机未到。”
拓跋越川听得出话中的安慰,直言道:“教头,不用安慰我了,能不能拿到就看我自己的造化了,倘若拿不到那就是我技不如人,并能都算到运气与时机的头上。”
“你倒是看得开,年纪轻轻就能接受命运的安排也算了不起了。”说到这里龙一半神情漠然,看了一眼手中的油亮手杖久久不语,直到石俢提醒该出发了,龙一半才回过神来。
石平平抓到了龙一半那不合时宜的情绪波动,心中暗自揣度道:“教头是有什么心事不成?神态气息实在是太过悲伤。”想到这里也是急匆匆追了上去,紧张是避免不了的,石平平紧握左手手中铁剑随心,这才发现手心的汗水,急忙换右手拿剑,左手则使劲在裤腿子上擦了擦,看了一眼周围的天气暗自说道:“这么恶劣的天气,竟然还能出汗。”脸上满是嘲讽与不屑。
龙一半打头石俢紧随其后,拓跋越川与石平平并肩而行,钟山百尺兄弟二人最后,一行人鱼贯而入,葬剑台的门口高大却不规整,山石横七竖八看起来有坍塌的危险,甬道更是凹凸不平。
拓跋越川抱怨一句,“这哪里有路啊?”脚下皆是大大小小的锋利石头,那些石头深埋在山体之内,露在外面的石块明显是被生生掰成数块的。
随着甬道的深入光亮就越是微弱,脚下的路虽然都是向地下方向深入,却是越来越平坦,龙一半轻声提醒道:“石俢让火燃起来。”石俢闻言急忙点亮火把,脚下的路顿时清晰起来。
又走了百丈,洞口已经完全没有了影子,一行人只能依靠石俢手中的火把看路,龙一半突然皱起了眉头,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甬道似乎越来越窄了?”
拓跋越川向周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一大片根本看不到边,说道:“教头,黑漆漆的看不到边啊。”
钟山淡淡的说道:“没错,甬道不仅仅变窄了,似乎已经到了认为修葺的地段。”话音未落手指对空一划,光亮顿时将整个空间点亮,连同火把的光芒都被掩盖掉了。
果真如钟山所说,甬道不仅仅变窄了,连墙壁上的剑痕也能看的一清二楚,众人走近墙壁呼吁其剑招的连续与霸道,惊叹剑招的诡异与威力,龙一半伸手描摹着墙壁上剑招划过的痕迹,轻声说道:“这该是何等的风姿卓绝?才能留下此等剑招?”
石俢也被墙壁上的剑招吸引,虽然惊叹于剑招走势的诡异变化,呼吁剑气的霸道,却依旧看不懂剑招的走势与剑气的运转,龙一半暗自叹气,心中更是满满的挫败感,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人类之中竟然还存在剑法如此超神的人。”
石俢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看了一眼龙一半后自言自语道:“此等剑招别说是教头会仔细观摩,就算青洲黑衣剑圣来了一样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钟山百尺眉头紧皱,虽然没有任何的评论,可是心中却都是一阵的惊叹与难以置信,这剑招剑意是谁留下的?看着剑招与剑意就能深刻的体会到其中蕴涵的剑气,这又是何等的霸道何等的气势。
众人没想到刚进葬剑台就被这深刻在墙壁上的剑招震撼了一下,甚至大部分人被其吸引住,如果不是龙一半率先发生继续前进,恐怕众人会在此时此地驻足停留百日不止,知直到看透其中的奥妙与玄机。
甬道的尽头有一具不知停留多久的白骨,身上衣物早已经腐烂,只剩下花白的头发以及一副完整的骨头,石平平双手合十拜了拜,口中振振有词,“老前辈,得罪了。”
拓跋少年没有好气的说道:“都不知道死多久了,你拜个什么劲?”
“死者为大,见到了就是缘分,那一身骨架没有丝毫的破损,说明是老死或是饿死在这里的,如果不是对武学的痴迷又怎么会甘心老死或者饿死在这里呢?”石平平分析的头头是道,他觉得为喜欢的事付出一切就该被尊敬,那不知名的老前辈也该受自己那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