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四海这才恍然大悟道:“看来苍雄已经学会了苍穹剑诀,这本旧书其中定是有什么玄机,不然怎么会知道是谁在拿着它。”说到这里谢四海竟是无奈的笑了起来,想起自己拿了这么久,直到现在也没学明白其中的任何一个剑招,那天夜里死战鲛人的危急关头才用出那喝退鲛人的一剑。
难道是自己没有天赋不成?还是说苍雄的天赋在自己之上,更在黄安之上?谢四海仔细打量一番苍雄,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好徒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领略了苍穹剑诀其中玄妙,来给为师与黄安瞧瞧。”
苍雄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满是疑惑的看了一眼谢四海,心中暗自骂了一句,“我太难了,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知为何苍雄此时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哪里还记得什么剑诀,只有一个冲天式的名字罢了。
可是现在说自己没记住,弟弟黄安能信,他谢四海能信吗?就不会怀疑自己偷偷藏了心思吗?苍雄悄悄的瞥了谢四海一眼,此时早已经是晴空万里,大船飞速航行着,想必伴晚十分就能抵达鹤洲明城岛,思来想去苍雄终于没有了办法,直接跪在地上说道:“师父,徒弟是想给师父以及弟弟展示来着,可是就在徒弟想要用出冲天式的时候,却偏偏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谢四海眉头一皱,面对苍雄的话他是在很难相信,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徒弟在藏拙,故意把自己灵动的一面隐藏起来,把笨拙的一面故意暴露给自己,谢四海虽然有此想法却打从心里的不想相信自己的猜想,如此年级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深的心思,想必定是这剑诀太过诡异。
谢四海猛吸一口气,手托着下巴眉头紧锁,狐疑道:“这苍穹剑诀却是非比寻常,诡异非凡啊。”苍雄也是点头称是,只有黄安摸不到头脑的问了一句,“我说大哥,你真啥也记不住了?”听了自己兄弟的疑惑苍雄恨不得把黄安的脑袋拧下来,你说这个傻兄弟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了一眼谢四海苍雄急忙说道:“那我为什么要说这个谎话?”黄安一听也对,挠了挠头哦了一声,就在这时谢四海突然想起自己使出那惊天一剑时的景象,难道不在危及生命的紧要关头苍穹剑诀是发挥不出来的吗?
想到这里谢四海自己就把自己否定了,天底下哪有如此奇怪的剑诀,笑着摇头道:“算了吧!”听了这话黄安才停下喋喋不休的追问。
伴晚十分大船靠了岸,停泊在明城岛最大的码头边上,谢四海与两个徒弟依次下了船,脚踏家乡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苍雄与黄安的想法却与谢四海大不相同,或许双脚着地才是最踏实的感觉,夜里的码头并不热闹,冷冷清清的港口街道只能见到寥寥数人在等待着大船靠岸,没有迎接的队伍,也没有接风洗尘的人。
谢四海一言不发的走在最前面,苍雄与黄安怀抱长剑小跑着跟在谢四海的身后,虽然是夜幕十分抵达,却还需要去跟主公禀报出使的大小事宜,鹤洲的王城虽然没有中洲梦回城里的王城大,可是在谢四海看来却比中洲的王城温暖许多,中洲的缺少太多的人情味,满是阿谀奉承与趋炎附势。
在宫人的带领下谢四海午夜时分才见到了主公公孙培海,油灯枯黄昏暗,公孙培海放下折子看了一眼谢四海沙哑着声音说道:“你回来了啊!”谢四海单膝跪地行礼,毕恭毕敬的说道:“见过主公。”
“行了,起来吧!大半夜的。”公孙培海搓了搓干瘪的眼睛,眼前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个人掌舵让鹤洲这条大船又航行了数十年之久,世风日下、云荒大泽混乱的情况之下,公孙培海没有妥协,更也没有攀附,虽然大梦王朝已经腐朽不堪,却依旧是云荒大泽的掌权者,北辰皇族虽然早已经凋零,却依旧深的天下人心。
这一次出使中洲梦回,结果如何公孙培海心中早就有了定数,看着急匆匆来见自己的谢四海他没有表现得惊讶,更没有失望,只是平淡慈祥的笑了笑,然后说道:“铩羽而归?”
谢四海没有起身,表情十分难堪,虽然他提了折子,见了北辰政,也把瀚海出妖的情况当面说给了北辰政,可是君上似乎并不在乎,不过这一切都在公孙培海的预料之内,谢四海重重的点了点头,没有说出一句话。
“无妨!鹤洲对于中洲大梦而言就是弹丸小地,没有资源,更没有利用价值,历代君王都是这个样子,咱们不是亲生的,大梦王朝对我们而言就是后娘啊。”公孙培海一拍膝盖艰难的起了身,缓缓的敲了敲后背,猛然看到谢四海还在跪着,便没有好气的骂了一句,“让你起来就他娘的起来,跪在那里难道大梦君王就能改变主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