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陈月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脱口道:“老爹,星河已经没事了,别担心。”话虽如此,陈文正却没有放松半点,仔细观察着风行者与自己孙子陈星河的状态,两个人都是闭着眼睛,不过一个是躺在了地上,另一个则是瘫软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满衣终于睁开了眼睛,具留生知道远程通话应该是结束了,便朗声问道:“怎么样了?天人。”
满衣煽动她那双秋水长眸,平淡的回答道:“师父说她这就过来。”让具留生没想到的是,大妖龙鹰出现风行者都没出现,为何为了这孩子就连寒衣都得亲自到场呢?具留生想不明白,也没想着自己能想明白。
“你师父亲自过来?”具留生惊讶万分,看了一眼天空又看了看满衣,一本正经的说道:“在下想知道,是不是你治不了这少年的病?然后才让你师父来的?”
满衣眉头一挑没给具留生留什么好脸色,直言道:“你们驱魔人都如你这般不会说话吗?”
具留生一听不乐意了,反驳道:“在下代替不了所有驱魔人,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在下确实是驱魔人里最不会说话的那一个。”
二人的斗嘴还没结束就见一女子从天而降,没有任何预兆的落在众人面前,风行者满衣急忙跪在地上行礼,“弟子满衣见过师父!”寒衣高冷的看了一眼众人,目光在具留生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然后示意满衣起身,随后看着具留生说道:“白不语什么时候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具留生被问的措不及防,急忙说道:“在下是师父最后一名弟子,名为具留生。”
寒衣冷声说道:“你叫什么我没有兴趣。”然后扭头看向依旧昏迷的陈星河,陈月白与陈文正见又有天人降临急忙又是双双跪地,当然寒衣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冷着面容一言不发,对满衣说道:“这就是那个少年?”
满衣点了点头略微有些胆怯,不远处的大先生对谢四海嘟囔一句,“这个天人有些拽啊?”
谢四海没有说什么,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寒衣冰冷的说道:“你们这些人类什么时候能摆正自己的位子呢?”
大先生刚要开口反驳却发现自己竟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这种力量神秘而又强大,一时间竟是连开口说话也办不到,想要提气挣扎一翻,却发现体内气息流转已经完全停滞。
又听寒衣说道:“敢多嘴就要了你的命。”话音刚落众人才发现来了一个不好对付的主,只能闭嘴静观其变。
寒衣一把抓起陈星河的手腕开始诊脉,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听寒衣对具留生说道:“能否给我们师徒点时间单独聊一会?”
具留生微微欠身换换退了几步与谢四海站到一块,陈文正关切的问道:“敢问天人,我孙子怎么样了?”
不过寒衣与满衣谁也没有回答陈文正的问题,师徒二人竟自顾自的谈了起来,距离虽然只有短短的五步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陈文正正要追问却被具留生打断了,“老先生,五步之外已经设了禁制,不仅外边听不见里面,里面也一样听不见我们,在下认为寒衣已经驾临,想必是没有大碍了。”
“可是,这……我……”陈文正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倒是谢四海与具留生聊了起来,谢四海问具留生有发现什么线索没有?具留生让谢四海多留意明城岛的海岸线,至于山城村这里鲛人也好鱼人也罢是不会再来了。
又过了一顿饭的时间禁制被打开了,满衣缓缓走了过来,面相陈月白与陈文正说道:“他已经没事了,不过要想彻底根治还需要随我师父远走。”
陈月白沉默了,看着自己那昏迷不醒的儿子久久不语。陈文正脱口说道:“让我孙子跟她走?虽然她是天人,那也得给老朽一个说法。”
满衣淡淡一笑,说道:“不瞒老先生,您的孙子天赋异禀,身上的症状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而是因为体内风行者的血脉作祟。”
“什么?”陈文正、陈月白以及具留生异口同声的说道,大先生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满衣接着解释道:“陈星河拥有比常人快三倍的心跳,若不是与生俱来的神光护住了他的心脉以及周身血脉穴道,恐怕撑不到今天,所以师父将其带走目的有二,其一是将陈星河的心跳降下来,将风行者的降世神光融会贯通。”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的看着满衣,陈文正嘟囔道:“你们都想拐跑星河,算了吧!跟你们去就去了,也让我这把老骨头完成了最后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