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奥似乎兴致来了:“噢,这么好运呀。”他盯着那双手,那女人突然也就不再收拾东西,把手收回衣袖里。
雷奥摇摇头:“本来一双高贵娇嫩的手怎么就变成了刨泥土的手了?”
“公子说笑了,我们这些山野农妇能赚一点算一点,不像你们获得这么自在。”那妇人道:“公子若是要买那破木头就随便给点吧??????”
“三钱红栌草,四钱惠芦根,一钱霜粉,芦根,片茗,银霜叶各八钱,三煎取一,放仙灵石粉一勺小火慢煮,一个时辰,过滤后午时服,子时自针灸百会,汇阴,曲阿,宁凡,四穴,应该对你的病有好处。”说完雷奥站了起来:“走吧,玥儿,去见见你的熟人。”
那妇人忙道:“公子,你的木头不要了吗?”
“道爷从不在买卖上占别人便宜。”
离开草药行,申玥问:“你为何这么关心那个妇人?”
雷奥大惊:“别乱说话,她可是程王的王妃。”
申玥听出端倪,脸色一阴想去打人,雷奥拉住她:“别冲动,现在她不是被程王甩了吗?还要蹲在街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卖草药赚钱来营生,你现在去打她不是让她死得快一点?”
申玥愤愤不平的说:“她把你害的那么惨,害要追杀你,这口气你咽的下”
“咽的下,现在她的下场就是我设计的,这二十多年来每天晚上到天亮她会全身扭曲到骨折,痛不欲生,你说我为什么咽不下这口气?程琦现在就算被三清换了本源,变成一个妖怪,他的子孙根也用不了了,你说我怎能不高兴,这两个狗男女即便在一起只能用手指玩,你觉得程琦是程王还是程公公?”
申玥笑了:“你好毒。”
“比不上那贱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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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天妃草草收集了药摊,买了点清淡的菜匆匆回到了剑皇峰,她二十多年来已经心如止水,每天都过着相同的生活。
冰冰躺在床上,几乎已经不能下床,蜡黄的脸瘦得皮包骨,夜幕降至,她加快速度做好了粥与精致的小菜,匆匆跑到了虚灵子的墓边,匆匆将墓铲平。
“你还活着就好,要不然我下去了都不知道怎么与你交代。”
她收起人偶,小心翼翼的放到袖袋里,回到山洞前等待。
夕阳收下最后的余光,鄢天妃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她强忍着剧痛,燃起虚灵之火来抵抗,夜色渐浓,那种活剐撒盐的剧痛让她开始扭曲自己的身体,她看到冰冰在山洞里摇摇晃晃的走出来看着鄢天妃把自己的脖子扭到了身后,四肢反转了过来。
鄢天妃咬着一块布,就是没吭一声。
咔嚓一声,剧痛让鄢天妃把自己的身体打折了过来。
冰冰在哭泣,她没有能力帮她心爱的姐姐,夜色渐浓,子时将至,冰冰的时间来了,她的身体燃烧起琥珀色的火焰,那火焰正在吞噬她的身体,就仿佛一万只蚂蚁在撕咬她一般。
冰冰在地上不断大转,翻腾,嚎啕大叫?????
子时至,姬云飞来,四支银针扎进了鄢天妃的身体里——百会,汇阴,曲阿,宁凡。
扎完针,鄢天妃的身体慢慢恢复过来,半个时辰后她喘着大气坐了起来。
“你见到他了。”
“我就在他身后的草药摊边,我听到了他对你说的话,他心里还有你。”
“唉,我已经不值得他原谅。”
“他还是告诉了你这个针法,你应该去见他。”
“我不去,这是我应得的下场。”
“可冰冰是无辜的。”姬云指着冰冰:“她只是一个孩子,你们俩的仇恨凭什么要撒到她身上,让她承受了二十多年的痛苦?”
鄢天妃的眼里泪光涔涔,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为了爱,很多人都会走错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明天跟姐姐我去见见他,姐姐想办法撮合你们,如果你心里还有他,你就挺起胸膛去见他,好好给他认错。”
这是属于申玥的晚上,床上只有她与他的夫君,一个已经长大的男人,申玥偎依在夫君的身上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夜晚,看着床单上的红斑,申玥娇躯颤抖,她想起了申家给她的耻辱。
申玥抽泣着问:“夫君,你真不介意妾那段不光彩的往事吗?”
“都过去了,申空已经死,申家灭亡是迟早的事,你的仇我给你报。”
申玥再问:“我哪有对你你会恨我吗?”
“青王都告诉我了,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你在青王寨的住所边修建了我的衣冠冢,也拒绝了很多年轻英俊的散修,你做了一个妻子该做的,所以我原谅你了。”雷奥抱着申玥,抚摸着她的脸,这个泼辣的女人此刻温顺得像只绵羊。
“那你以后会不会只爱我申玥一个,就像我爱你那样。”
雷奥说:“现在我那些女人也只剩下你,我不爱你还能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