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下面有路？”
莫杰不再抗拒泥潭吸力，拉着苏蕊向潭底潜了下去。
潭底黑泥地下，竟是清水。而且清水和黑泥分界明显。潭水清澈，但光线微弱。
莫杰在模糊中，望见苏蕊全身瘫软，不知是死是活，一只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胳膊。
莫杰自己也快到极限了。
上面是厚厚的黑泥层，能看见苏蕊，水下有光源？
莫杰环视四周，光线微弱，却是微微能辨出明暗。
莫杰强忍酸痛和窒息，辨着光线细微的变化，向光源游去。
光线越来越强，离生路越来越近了。莫杰加快了游动的速度。
终于，他在水里，看到一个火焰因找出的山洞倒影。
莫杰拽着苏蕊奋力一跃，跳出水面。
他大口大口的喘气，不等缓过劲来，他将苏蕊放平，嘴巴亲了过去，帮她做着人工呼吸。
少女是苏茗的妹妹，于情于理，莫杰都不希望她出事。
“咳咳……”少女呛出不少泥水，清醒了过来。
苏蕊睁开眼睛，看见一旁的莫杰，有些虚弱，说不出话来。
“喵”的一声，小黑猫从莫杰口袋露出半个湿漉漉的小脑袋，表示自己也没事。
莫杰现在才来得及看看周围情况。
他们现在在水底一个洞窟里，洞窟上面是弧形穹顶，下面是一汪水池和一片石滩。
水池占了大片面积，石滩上都是巨石。石滩尽头是一个大石台，石台上有一个石壁。石壁上刻着各类浮雕。
石壁中间是一个巨型大铁门，门上是密密麻麻的门钉和两个头颅大小的螺狮铁环。
门的两边立着人面鱼尾的石雕，石雕托举着两顶琉璃灯笼，灯笼里发出柔和微光，将半个洞窟照亮。
两人来到大门前，尝试推开铁门。无论怎么使力，大门都纹丝不动。
“这不是，刚才的小家伙吗？”两人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低沉阴森的声音。
又是这种感觉，不知不觉出现在自己身边，莫杰想到草地上那个身影。
莫杰转过身来，苏蕊跟在他身后。
来人是一个矮个子的小老头，面色灰暗发青，爬满了皱纹，一双三角眼透着一股鹰挚的凶狠劲。
老头身上没有水渍，莫杰却是湿漉漉的。
那么老头不是从水里过来，有其他路，通往外面？
“前辈怕不是简单的想看我们两个的笑话吧？”莫杰对老头说道。
“哦？……”老头很意外地看着莫杰，不住地点头道，“好心性！老夫看你是个好苗子。小子，你可愿拜在老夫门下？”
莫杰自己知道自己情况，灵根杂驳，修行艰难，算得上哪门子好苗子。老头怕是别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