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慵懒男音从斩首台下方传出。
而银袍暗卫们已经将两椅摆放于审判台的右侧,继而消失。
那熟悉的声音!沈镜月眸色有光立即眺望。
乌嫣神色冷漠,睨看走上台阶那不符合季节的银狐裘衣,她默默后退一步站到斩首台的边边上。
“总督大人您没事吧?”被解开枷锁的沈镜月终于一改死沉,充满活力的跑到自己主子琴子祁身边。
“微臣见过二皇子殿下。”铘衾没有太多表情,起身颔首。
整个霓澜谁不知道沈镜月是因爱痴狂,才寻女剥皮入药为了二皇子隐疾,还囚禁二皇子被周家人救出送入宫中养病,合情合理的解释,这才落实沈镜月的罪名动机。
可现在,完好无损的二皇子殿下就活生生出现众人面前,对沈镜月也是慈眉善笑。
无法开口的周赤俞瞪圆了眼,一下无力的摔跪在地上,他身后的暗卫直接消失。
那天发现的时候,满身是血昏迷的二皇子不是即将入土,他来了神志清楚的走来,沈镜月还没死。
那他们周家,那他自己,完了,真的完了。
明明机关算尽,帮长公主嫁祸沈镜月自己得到九门副督的职位,临时又有帝君的暗意加持,好好的一盘天赐良机的局,怎么就会变成这副惨样!
“国师安好,臣弟见过太子殿下。”琴子祁扫过没死的沈镜月,雍容漫步琴廖面前,他苍白俊美的眉眼浅笑颔首,点头就算行礼了。
“身子好了?”琴廖看出师妹异样,对琴子祁一贯疏冷的询问。
“多谢太子关心,臣弟一时虚弱摔伤身子已经好了,自小体弱,却没想到这身子骨虚也能被人闹出这么大的误会,真是不知如何是好。”琴子祁温润如玉平淡回应。
“国师大人正在重新案子,会给二皇子以及你九门属下一个明确的交代,风大先坐着吧。”琴廖觉得琴子祁变了一些什么。
闲染眉宇深拢站在厢房无窗的边上远眺那一袭银狐裘衣,看琴子祁这人他从来就没此刻这般认真过,扫过琴子祁腰侧那枚紫铃铛,眉心更是用力的皱出一丘。
白花花瞧着气息舒服的琴子祁不禁磨磨牙,上等的存粮他真想现在就上去咬一口血喝喝是不是滋味换新。
心情极好的铘衾舒坦落座:“周赤俞,是你去九门总督收出沈镜月的罪证,是你禀告帝君是沈镜月囚禁加害二皇子,所有人都在,你再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喉口莫名一松,周赤俞仰头望着二皇子还有他身后站着命大的沈镜月,再愚蠢都知自己现在已经生死一线,他猛的开始叩头,对着上方一下又一下,磕得印堂血珠直冒,磕得是人都知他在求命。
“磕死了也就尸体一具,周赤俞你还是有话就说,尸首可不会关押进大牢。”周赤俞她娘的娘家财富之多,是可以保下这大儿子的性命。
“是罪臣贪图九门副督的官位,无意得知琴姮长公主身边的太监常青在掳获妙龄少女,就跟踪良久。
最后勾结常青刚才所说另外一位抛尸车夫得知第八具抛尸的位置,也诱导沈副督前去查看尸首被罪臣人赃嫁祸。欺瞒帝君罪该万死,后听长公主的意见,将她准备的巫书等罪证放置九门副督沈镜月的屋内,恰好看见二皇子满身是血昏迷门外,罪臣就继续蒙蔽帝君,还将长公主交给罪臣关于沈副督囚爱不得等引起非议的说辞传遍霓澜百姓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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