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暂缓喘歇的歙青衣着狼狈,长剑被砍缺了不少口直接被他扔地上废弃,倚坐南边墙角吞药续命。
补药吃得差不多,他朝面前和药贩子似的的手下拂拂手。啥下属,瞅着身材不打眼,敞开衣裳里里外外全是药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是做贩药勾当的。
补药补气提修,滋补速度越猛之后的反噬效果就越大,再贵不要钱,他也懒得继续多吃。
说实在的他其实可以啥都不吃,但让敌人攻破太师府院外两层半还是主人设下的结界,此等奇耻大辱上门打脸,他宁可现在瞅着拼劲全力被敌人打出伤流点血,也不想事后被主人送冷眼。
“头家,咱们这是走还是不走啊?”围着歙青的手下眼皮都不敢慢眨一下,生怕上头那位眯起眼。
“瞎啊!咱大人在上头杵着没动我们想走现在也走不掉呀。”歙青嫌弃,摸着挡住全脸的面具再睇看四面上空那些密集锋芒。
这群人到底啥来路,狂得有备而来,却始终不说目的。深更半夜不睡觉,都有病!
灯火笼中曳,满堂静无声。
有奴窝墙角想下班,有人冷旁观在认人,有人还在整理衣裳。
“要不,我回去换身祭祀大典最隆重的官袍再出来?”铘衾站着被迫不动,终于忍不住冷嘲道。非要别人打在面前,你乌嫣才有反应是吧!
面前根本就没服侍过主子的家伙,他今日这身靛青宽袍走得就是低奢风。这女的倒好,勒紧自己的腰带硬收五寸就算了,还踮着脚将自己可露锁骨的衣襟使劲对折收紧了,都要勒到他嗓子眼上。
她要什么?彰显霓澜太师是正经人?还是他铘衾是个老实人。就他这张脸,穿不穿都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