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牌出现,里头坐着的即便不是太师本人他们也不敢开门上去查看呀。可向来是一位面具男做车夫,今日多了这俩‘古怪’,他们直接放行上头必定会责罚他们。
皇城外刮起多大风风雨雨他们不管,皇宫内向来一位一职,犯错的永远是小人,做得好只会是大人。
双手插在兜子里的乌嫣侧身一脚蹬开半扇车门,脚尖抵着门板让盘查的侍卫们瞧清楚里头坐着的是位活太师。
阖眸静坐着地铘衾这才缓缓启睫:“本官新召的护卫。”
样貌俊美年轻,语气平平老成,还没调整好心态遇见没戴面具的太师大人。已见过画卷的侍卫们是熟悉太师寡淡的语调,众人急忙俯首退后,让开大道放马车前行。再问,会死的!
“主子。”车轮重新滚动,歙青撇着那只抵住门的脚恨不得拿菜刀直接剁掉。她乌嫣以为攀上自家主子就无法无天了!没能耐逞什么能!就这张狂样子必定会给自家主人带来不需要的麻烦。
“给她。”铘衾忙。
歙青这才松手。
乌嫣立刻从厨子手里抓过半掌大的银质令牌,她还以为这入宫的令牌上刻着‘太师’官职。
这令牌材料是足银,份量估有半斤重,自己一半手掌大,不方不圆,真不小巧。
牌面中央纯银露白处只铸着一字‘铘’,周围一圈下垂如意,向外是一圈缠叠云彩,一朵连着一朵好似浪花扑腾,连出十二凸出半圆弧度的框子。
铘衾喝茶用的是整块祖母绿盏,这令牌材质廉价,难道是图腾别有寓意?
乌嫣垂眼,拇指指腹摸着‘铘’字,凹凸不平。可看着应该膈手的云彩与如意,实际触摸却如润玉非常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