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信?”铘衾不在意却不由得握紧右拳,感受伤手带来的疼痛感。活了六十载突然发现自己不人不鬼真的是个东西,他难道该高兴得放鞭炮庆祝不成。
要是那个缺魂货此刻在场听了去,怕是
这时候想她干嘛!
心思骤转,铘衾右掌没长好的碎骨崩裂刺肉,血水一下染湿了一掌。
“口说无凭你自然是不信的,我的记息灵你却能好好看看。”铘阙掐诀徒手从心口掏出一团湛蓝絮状,攥浮在掌心抬手递给对方。
送给那乌嫣瞧的是记息令,勾出活人人魂窥探的一幕记忆。
旁人不明,铘衾知道能造假,虽然成本极高,彼此都有实力办到。
而这记息灵却是自己识魄中的一部分,旁人不明,铘衾却该清楚自己献出的诚意十足,这记忆无假可造。
铘衾没顾虑,拂手将这缕记忆送入体内。
“————”良久。
“我是瓮。”看完的记忆从铘衾体内退出溢入铘阙心房。
“而我,才是六十年前铘永养在瓮中的万魂归一,本该是你如今身躯原本的主格。”瞧着男人瞬移坐在先头原位垂头垂目,铘阙顺着血迹滚动轮椅,神情似笑非笑,眉眼漠然极致。
疼痛混合着血迹,顺着手臂下依托着的木质流淌。铘衾半敛眼睫,凝视伤手难得细细品尝疼痛。
铘阙给对方思考的空间,自顾自的开始从远至近,从小至大呱呱不停的说。没办法,憋了几十年的话,他需要一个平起平坐的宣泄口发泄。
耳朵嗡嗡,跟他这只翁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