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上还要归功于魇娘,若不是她忽然察觉到陈仙姑的魄面邪灵要对她不利,顺便制造了一个死亡的假象回防禁殿的话,说不定我还真的会跟邢风他们把关系闹僵。
和火鬼纪本禄会面的地方还是那天魇娘假死的那片空地,因为这片空地是两个开发商在争抢的地盘,所以一直到现在都还空着,空地四周也拉起了警戒线不让闲人靠近,所以才成为了我们会面最安全可靠的地方。
再次见到火鬼的时候,这个长相有点狰狞的鬼魂此时显得特别的温顺,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差距甚大,那种敌视情绪也荡然无存,真不知道魇娘是怎么让他变成这样的。
带着疑问我也首先问了纪本禄,而他的回答却让我恍然大悟。
“鬼头人,之前险些伤了你,真的是不好意思,那次是我误会你们了,是我有眼无珠,没有辩清楚陈仙姑魄面邪灵的身份。”
“道歉倒是不必了,我就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简单点说吧!鬼城主宰陈仙姑的大名我早就听过,而且她手底下有七位魄面邪灵的事儿我也知道一些,所以我第一眼见到你身边这位陈仙姑的时候,还以为她就是制造血案的那个邪灵,一直到动起手来,仙姑手下留情之后我才明白她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火鬼说的很详细,他说跟魇娘张的一模一样的魄面邪灵一共有七个,七个邪灵的称谓也都是一样的,所以一般人的肉眼凡胎根本分辨不清楚到底谁是谁,只有从本质上去辨析才能清楚一些。
陈仙姑的七大魄面邪灵都会伪装,但是因为魄本身有区别,所以这七个邪灵的本性才有很大的区别,我的魇娘是红魄面邪灵,红魄面有血腥和热情的本性,因此魇娘才嗜血并且比其他的邪灵都有人性。
而肇事的魄面邪灵则是白魄面邪灵,也就是被艳滴血灵的追魂炮轰的魂飞魄散的那个,这个邪灵从一出现的时候就很狂躁,非常爱惹事,所以一直以来陈仙姑都没有赋予她太多的特权,以至于在她有了一定实力之后才有了忤逆之心。
另外,七位魄面邪灵的手段都不一样,而魇娘身上的血葵更是让她独一无二的象征,所以在她和火鬼动手的一瞬间,火鬼就明白自己找错人了,因此他和魇娘才有了和谈的机会,而魇娘亲口承认的御用说书人的惨案就是听纪本禄说出来的。
七大魄面邪灵本是同根,她们刚诞生的时候陈仙姑就交代过,说她们是一荣俱荣一辱共辱,相互监督辖制,一人犯错全体都会受到处罚,可御用说书人的惨案魇娘却偏偏不知道,更没听陈仙姑说起过。
说到这儿的时候魇娘也特别跟我说了一个事儿,也就是关于蛇妖陈仙姑为什么会到鬼城的来由,她说当时陈仙姑离开村子之后情绪非常低落,并且还萌发了寻短见的念头,而就在她想自毁的时候,碰巧一个牛鼻子路过并救了他,而这个牛鼻子就是我知道的青城山三木真人。
我一听这三木真人和陈仙姑扯上了关系,马上就感觉到了这个老牛鼻子的来头肯定不小,而随后听火鬼和魇娘一言一语的叙述才慢慢明白,敢情这个三木真人还和御用说书人大有渊源,到最后魇娘看我一脸懵逼,这才跟我坦白了三木的身份。
“别想了,就算你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到三木真人到底是谁,还是我直接告诉你吧!他是邪灵店的人,而且还是邪灵店里非常有地位的人。”
魇娘说完,火鬼纪本禄也马上补充道:“他是纪家人,是我的曾祖,是我的祖父纪光的父亲纪森纪元亮,乾隆年间的进士,江南才子,御用说书人取缔清理邪灵店之后唯一幸存下来的邪灵店大稗官,也就是稗官野史中说的稗官,亲自收集民间野史和邪术的人。”
“啊?原来是个大人物,那么纪光能开启邪灵店就不是什么意外了?”
“没错。”
“那么邪灵店里那些故事都是谁的写出来的?是他吗?”
“不完全是,另外一种失控的邪灵也能办到,这种邪灵全名叫做花脸狰灵。”
“鬼类邪灵?”
“对。”
提到了花脸狰灵,火鬼和魇娘明显都有些激动,因为我知道能把人以及其他邪灵在故事里写出来并在现实里写死的这种邪灵对谁来说都会感到畏惧,而最关键的是这种邪灵很难对付,放在现在这个世界上基本是无敌的存在。
火鬼和魇娘滔滔不绝,他们也把花脸狰灵跟我说的更加透彻,慢慢的我才知道,这种邪灵也是可以渗透到人的思想中以及梦境里的,并且还能编排人的行为和习惯,更能在短时间内彻底改变一个人。
“我靠,那这种东西谁惹得起呀?看来御用说书人把邪灵店封了还是明智的选择了,不对,魇娘你不也能看透人的心思进入人的梦境吗?那你想改变一个人岂不是也很容易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打住,因为我不敢再往下说了,同时我还忽然想起了魇娘在鬼城里说过的话,她说她也进去过邪灵店,但是进去过的人基本上都出问题了,只有她自己身上什么都没发生。
那么为什么她会没事儿呢?难道她也是这种花脸狰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