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艳滴血灵就打开了兽皮卷确定不死邪术的真伪,然而等打开之后,她的脸色也忽然变的惊讶,猛的就抬头恶狠狠的瞪着我问:“上面的字呢?你做什么手脚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也咯噔一下,不过等我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这情况就和一开始父亲他们看不到勾魂十法上面的字迹是一样的现象,所以我猜测这应该是一种非常古老的防盗措施。
“失望了吧?那上面本来就没有字,不过还没等我跟你说清楚你就翻脸了,所以这个你不能怪我。”
艳滴血灵气急败坏,她的脸此时也变的更加的恐怖和狰狞。
“你马上也就满三十岁了,三十岁是人造血的旺盛期,所以花家鬼头人的传承才会选在这个年龄段,陈仙姑一开始跟着你就是为了等你把鬼头人的血统传承下来,我想她应该已经试过你的血并不能挽救她的命了。”
“你说是就是吧!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发生了这么多事儿,我早已经看开了。”
“那你现在就随我去见那个快死的女人吧?”
“花自在还有个女儿?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花月灵,比花月楼早出生了三个月,花月楼屠杀全家的当晚,她和她的母亲陈沉恰好回了娘家玉田陈家庄,因此才险险的躲过了那场屠杀,而花月楼为了找到她,彻底灭绝花家鬼头人的传承,才叫陈仙姑去玉田调查,不过因为一无所获,花月楼才一气之下屠了陈家满门,酿成了不可挽回的惨剧。”
“那魇娘应该知道这些的,为什么当时她还要那么去做呢?”
“邪灵对主子是无限忠诚的,就算让他们去死,他们都不会眨下眼,不过当另外一位伽罗蛮发现花月楼的血并不能让他们继续活下去的时候,那只邪灵才向花月楼下了死手,我想这些故事你都应该是听说过了。”
“既然那只邪灵是因为血的问题才没活下来的,那你和魇娘以及其他的邪灵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不要老说魇娘魇娘的,我上面所说的话里面的陈仙姑指的可是她本人,是你在禁殿里看到的那个大蛇妖。”
“当初陈仙姑从墓虎村出来的时候不是三木救下的吗?”
“那你以为陈仙姑为什么要跟纪家人挂上钩呢?”
“你别跟我说花自在和纪森要好,所以花自在才在自己出事之前把花月灵交给纪森的?”
“正是,不过纪森为了保险起见,一早就把花月灵带到青城山了,而且还让她去镇守邪灵店所在的古洞。你知道吗?花月灵不知道学了什么秘术,她的容颜居然很长时间内都不曾老去,要不然纪九爷怎么会遇上她呢?”
“难道她就是那个邪灵店女店主?”
“纪家当初被满门屠杀是为了保护这个女人,陈家惨案也是因为这个女人,而我作为她的邪灵却一直不知道她的存在,只是到我需要续命的时候,她才拜托纪九爷送血过来,所以我还一直傻傻的认为纪九爷才是我的主子呢!是不是很悲剧?”
“这些就是你回去看望纪九爷的时候他才跟你说的吗?”
“对,他们都是好人呀!做朋友能做到弃全家人性命于不顾,这样的友谊确实让我们这些邪灵费解呀!人性恐怕我们永远都学不会,因为这个东西实在是太深奥了。”
“把兽皮卷还我吧?那个东西是圣祖的遗物,我能留着当纪念,而对你来说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而且我也知道你这个邪灵秉性并不坏。”
“你也不是坏人。”
说着,她就把兽皮卷又递到了我手里,我小心的收好之后,这才继续左顾右盼的继续找寻魇娘的踪迹。
此时两只蛊王已经不再在我脑子里制造那种香艳的幻觉了,这个时候他们也安分了很多。
这时候我想起之前看到魇娘躯壳的时候,组成她身体的那些虫子都还在动,所以赶紧就和大蝰蛇达成了共鸣,让他和魇娘的本命蛊王一起去召唤他们的子孙后代。
当然,我知道魇娘身上不只有一种吸血蚂蟥,血葵只是其中之一,所以弄不好在魇娘出事儿的时候,其他种类的蚂蟥会开始屠杀血葵,因此我们必须得赶在血葵被屠杀干净之前找到魇娘的躯壳,要不然的话她很可能就真的活不了了。
一边想我一边慢慢的往前走,没多久我就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声音,听声音好像是不远处有水正在从黑暗的高处滴下来。
循着声音走近了去看,此时我忽然就发现地面上有一大滩的血迹,猛的抬头看去,这时我就看到黑暗中好像有一大团藤茎状植物,并且这种植物还把魇娘的躯壳牢牢的包裹了起来。
“花铭,那团东西好像是鬼城的物种,是血池地狱里种植的叫做九幽剐仙藤的东西,同样是会吸血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