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之前,无瑕浑浑噩噩走回自己房间,关紧房门坐到床边,起伏的胸膛内心脏依然剧烈跳动,脑中反复浮现刚才的一幕,那深如幽潭的双眸,那冰冷柔软的薄唇,还有那肆意入侵的微凉舌头……
无瑕的脸颊依然绯红,为何洗个澡还惹出这么多事,身子被那男子看了,还与他有了肌肤之亲!
“不,只怪自己最后不该羞辱他,他也不会愤怒将我拉回欲将我掐死,那种窒息感现在回想都让人战战兢兢!可是为何明明要置我于死地,又突然轻薄于我?”
“不……他只是看我呼吸不畅,为我渡气而已……可是,又为何……将他舌头放入……”
无瑕在心中不断自言自语,她想为他刚才的举动找一个合理解释来安慰自己,若说他看上了自己,情不自禁做出那举动,无瑕是一万个不相信。
“若将此事告诉红姑,她可会相信?红姑对自己那么好,肯定不会认为自己刻意勾引雀娘的。”
“不,红姑也是雀红阁的人,他们才是一伙的啊……我不能说,这一说清白全没了……不,我明天就要离开这可怕的地方。”
“冷静,我要冷静……朱七说过,男子不能入内,所以,雀娘他不是男人,我刚才只是被一个阉人非礼了而已,不足挂齿,无事,无事……我还要像红姑多打听玉溪庵之事……”
良久,无瑕安抚好凌乱的内心,躺下来准备好好睡着,才想起头发还是湿的,身上微湿的白色里衣也被湿发更加浸湿,胸前已能看到粉色肚兜整个轮廓。
无瑕连忙坐起,再寻一身里衣换上,再拿干毛巾擦拭头发。想着一时半会头发还不会全干,自己又并无睡意,便起身走到屋外透透气。
屋外玄月如钩,虫声脆鸣,月光朦胧,一切显得如此安详。风呼呼的吹着还带着树叶的沙沙声,吹在无瑕身上感到丝丝凉意,无瑕回身进屋将那留仙裙配套的暗红花笼套裙披在身上继续走出来。
盥洗房烛光已燃尽,想必雀娘已经离开,无瑕对他为何要来竹楼并不感兴趣,自然不会想到他和红姑此时正在里屋议论自己的奇异之处。
本想去将浴后局面收拾一下,再将褪下的衣物拿出,但无瑕此刻不敢再进那黑漆漆的屋子,要是雀娘还未离开呢?
红姑屋内似乎还有微光,无瑕轻悠悠走过去,粗壮竹枝铺成的地面在这寂静的夜里发出细细的咯吱响。本想敲门问红姑睡了没,但又怕明明说好早些休息现在又来打扰她,不太礼貌,便转身欲回自己屋内。刚转身,门却开了。
“原来是小妮子,怎来了又走呢?”是红姑出来了。
“红姑,无瑕有点睡不着,本想找你说说话,又怕你歇下了,就……打算回房的。”无瑕柔声说着,可能嗓子有些干涩,声音略带嘶哑。
“怎感觉你垂头丧气一般?可是有心事?屋外凉,进来说话吧!”红姑伸手拉住无瑕,发现那纤弱的小手已经冰凉,未待无瑕回话,便将她拉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