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喜听得一头雾水,跟在后面很快上了楼。
另一边,卫诚重新来到人民医院,先是找到警察同志他们,发现那几个受伤比较重的人已经被安排到病房输液了,其中有一个因为失血比较多,还专门输了一袋血。
他到的时候,那个人正被警察同志当做典型揪着批评:“你说你们也真能下得去手,对自己都这么不客气,你去做啥不好?”非得起坏心思去讹人。
如果把这份勇气用到工作上,估计早就干出成绩来了,到时升职加薪不在话下,还用担心没地方住吗。
被训的那人自觉理亏,头又因为失血正晕乎乎的难受,干脆低头耷脑一声不吭,任凭警察同志苦口婆心唾沫横飞地教育他们。
卫诚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听着,直到警察同志给他们上完这堂思想教育课,他才上前露面。
刚才站的远没发现,走近了才看见床上那人一只手被银白的手铐铐在床架上,并没有任何自由。
警察同志察觉后保证道:“放心,他们现在已经被批捕了,人都被牢牢的铐着,没法判之前,一个都跑不了。”
卫诚很满意,主动解释自己之前脱离队伍的举动。
“当时在医院门口遇到熟人,她老师拜托我送她回家,所以没有赶上来。”
警察同志好奇问了句,“那个女同志莫不就是……”故意拉长话音,意有所指。
卫诚笑着点头承认:“对,她就是我说的那个看好的相亲对象。”
警察同志露出果然的神色,也跟着笑了,直说那姑娘看起来真不错,他先在这儿恭喜他一声了。
同时,他也更加确信卫诚是清白的,毕竟任谁有了这样的对象人选,哪里还会接受什么送上门的啊,卫同志不愿意,人家可不就得狗急跳墙的逼迫嘛。
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别说,小伙子你还挺抢手的。”警察同志同情地拍着卫诚的肩膀调侃。
卫诚苦笑摇头,“另有所图罢了,也就我那未来对象才是真的看重我这个人。”
“听你的意思,原来还没成?”
“正努力呢,托您刚才吉言。”
两人你来我往讲话的时候,旁边被铐着的几人都不敢随意插嘴,只拿眼睛瞪着卫诚,又恨又妒,特别是听到他还即将有个好对象时,那酸气简直都要冲天了。
卫诚看了他们一眼,最后问警察同志:“我想回单位和领导交代一下,这儿还用我呆着吗?”
警察同志摆手说不用了,接下来交给他们来就行,他只需要回去等待最终结果。
卫诚顺势如流地告辞,却并没有直接离开医院,而是拐了一个弯从后门出去,路过妇产科住院区时,听到那里的家属议论今天有人打架一事,顺带也得知了曲立党他们所在的病房号。
亲耳听到来自仇人的消息,他心里隐忍的恨意蠢蠢欲动,脚下不受控制地走向那个地方。
但他最终没有做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地从病房前经过,似是随意般朝里望了一眼,没看到曲立党和他母亲,只有一个穿着孕妇服的年轻媳妇,正满脸得意地和坐在病床前的老妇人抱怨。
两人无意间对视上一眼。
一个冷漠自然地转过头离去,仿佛真是路过一样。
另一个怔愣着恍惚片刻,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复苏。
当天夜里,许虹做梦了,梦里出现一。
而在相隔不远的地方,乐喜同时也在做着一模一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