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说完了,该我说了,你现在不能出去,盛朗熙刚退位,你的身份处于半曝光的状态,外面的形势对你很不利,你乖乖在我那待着,跟你打的赌马上就会出结果,愿赌服输,到时候我带着你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自恋狂,你输定了,盛朗熙一定不会舍我于不顾,他爱我,他可以为我舍弃一切,别说是区区一个总统职位,就是他自己的生命他也……喂喂……”
怎么没音了?
苏宴看看手机屏幕,气得要死,她这边还没把话说完,萧慕锦那个混蛋怎么电话给挂断了?
……
萧慕锦重新回到谈判桌上,笑着耸耸肩:“最近养了一只不识好歹的野猫,好吃好喝的供着却不跟我亲,嗷嗷叫着非要离开……”
盛子清尴尬的陪着笑,他们这边正商讨着国家大事,这个臭小子竟然还有心思管猫!
“这只猫可真够傻的。”盛子清图其所好,强找着共同语言。
萧慕锦勾了一个嘲讽的笑,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
这是一间暗室,暗室中有一张长圆桌子,盛子清与萧慕锦分别坐在桌子的两侧,他们的身后站着各自的保镖。
其实苏宴完全没必要打那通电话,因为萧慕锦根本没有出别墅,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处于别墅的后面,苏宴喊一嗓子,萧慕锦就能听到的地方。
别墅后面有个酒窖,他与盛子清现在就处在酒窖里。
之所以委身把地址选在这里,并不是怕苏宴知道萧慕锦跟盛子清勾结,而是在苏宴没有跟盛朗熙解除婚姻关系之前,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苏宴住在他这里。
这对她日后的名声不好。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盛子清紧锁着眉头问。
萧慕锦身体后仰,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吊着眼梢,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说了你那么多了,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只要盛朗熙输,其他的我根本不在乎。”
“那六叔呢?到时他会缴械投降吗?”
“那就不是我的事了,我承诺把总统位置让个他,承诺把兵符还给你,你们两个究竟谁能压过谁,就看你们各自的本事了!”
盛子清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厚实的手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的说:“到时你一走,还会是三势鼎立的局面,我能不能坐上那把交椅还是一个未知数,绕了一大圈,你只达到你的目的,我的目的却没有一点进展,你这是玩我呢!”
“砰”的一声,盛子清一拳砸在桌子上。
两边保镖迅速的上前,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不变的只有萧慕锦,他斜靠在椅子里,用那种看一直蠢熊的眼神的看着盛子清。
“得兵符者得天下,你有了兵符还不算进展?虽说兵符一直都在你手里,但是你以前不是没达到那个火候,也不想跟盛朗熙明面上撕破脸,背上一个抢侄子职位的骂名么……”
萧慕锦不理盛子清越来越阴狠的脸色,以及越来越凶狠的目光,他悠哉的继续道:“你现在跟盛朗熙都势不两立了,还怕撕破脸么,再说了……”
他的身子向前探了一下,故意压低了一下声音:“你不是得到了迪吧国王的暗中支持么?那个老东西也真是傻,认贼父母,竟然跟杀死自己女儿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
盛子清除了生气,还有震惊,这件事属于特等机密,跟这件事有关的人都已让他灭口。
这个萧慕锦怎么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萧慕锦状似恍然大拍了一下额头:“我忘了你是将来要当总统的人,总统怎么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就算真是刽子手也不能让人知道啊,否则将来怎么为广大市民做表率?”
盛子清双手紧握,愤怒的火光在他眼中跳跃:“别以为我不敢碰你!”
“好啊,来吧,我们同归于尽。不过……”萧慕锦斜勾一下唇角:“你舍得吗?为了坐上那么位置,为了证明你不比盛子远差,你处心积虑的筹划了这么多年,你舍得放弃这么多年的努力,舍得放弃总统那个宝座吗?”
萧慕锦撤回身体,冷笑一下:“你不舍得!”
为了能坐上那个位置,盛子清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连自己的妻儿都被当做棋子利用,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怎么可能放弃?
盛子清眼中的怒气一点点的散去,目光虽然仍是犹疑,情绪已经冷静下来,他不是那种为了逞一时之气的矛头小子女,为了跟萧慕锦较劲儿,不顾后果的挣回面子。
萧慕锦说的很对,为了能坐上那个位置,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他不舍得,也没了回头路。
过了良久,盛子清重新抬起头,与萧慕锦的目光相碰:“好,就按你说的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