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着盛朗熙来扶她的易珂见他并无此意,便径自从地上爬起来,一副小弱鸡模样的扑进盛朗熙的怀里,楚楚可怜且十分害怕的说:“阿朗,你的手下要杀我!”
“谁要杀我的宝贝孙女啊!”易南行不知何时在保镖的陪同下出现在这间卧室的门口。
本来停止哭泣的易珂见到保护伞,从盛朗熙的怀里出来扑进易南行的怀里,梨花带雨的说:“爷爷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在这里了,我太害怕了嘤嘤嘤……”
易南行慈爱的拍拍她的后背:“傻孩子,你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怎么能动不动就说要离开的话?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能往哪去?”
“可是这个女人要杀我,您也看见了,她手里还拿着剑……”
易珂指着简闵,当着盛朗熙的面简闵不敢造次,忍着心头的愤怒在盛朗熙的暗示下把佩剑放回到剑鞘,双手一拱:“容属下回禀!”
“先给夫人道歉!”盛朗熙严厉的说。
简闵怔了怔,难以置信的看着盛朗熙:“可是易珂她……”
“道歉!”盛朗熙的声音拔高了些,也愈发的严厉。
简闵动了动嘴唇,欲要为自己申辩些什么,碰上盛朗熙冰冷至寒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她什么不能再说出来,委屈的紧咬了一下嘴唇,倔强的就是不开口。
“简闵!”盛朗熙大喝一声;“给夫人道歉!”
简闵委屈至极,眼睛一眨,泪珠就滚了下来。
“道歉!”
“算了算了,因为一个下人不值得发那么大的火。”易南行拍拍易珂的手,拄着一根梨花木杖走到盛朗熙的面前:“我来找你是谈事情的不是来看你发火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抽抽啼啼的易珂,佯装教训道:“你也是,一个未来大总统的夫人跟一个下人置气,也不嫌自掉身份。”
易南行一口一个下人,说的简闵羞愤难当。
她表面上是盛朗熙的保镖,实质上跟盛朗熙的家人一样。
盛朗熙从来不把她当佣人使唤,她也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
如今这样被人数落身份,简闵真是既尴尬又愤怒。
易珂看了一眼易南行,吸了一下鼻子,重新把架子端起来:“爷爷教训的是,我自小娇生惯养受最好的贵族教育,岂能跟一个不知父母是谁、从哪里捡来的野孩子一般见识?”
简闵打易珂那一拳下手不轻,但是现在易珂已经感受不到了疼痛,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报复后的快感里。、
她挑衅的看着简闵,目光轻蔑且得意。
简闵再也忍受不了他们爷孙俩的羞辱,提剑欲要上前,只听盛朗熙大喝一声:“来人,把简闵给我拿下!”
从门外面跑过来两个士兵,看到怒气正当的简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动手。
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一人扼住住她的一只胳膊,把她制服。
“简闵以下犯上,目无法纪,处以五十军棍即可执行!”他看了一眼两个犹犹豫豫的士兵,加重了一下语气:“还不快去!”
简闵心灰意冷,冷着脸挣开两个士兵,像是跟谁赌气似的说:“不用你们,我自己会走!”
望着简闵含恨离去的背影,易珂冷冷的勾了下唇角,笑了。
易南行轻咳一下:“既然处理完家事,那我们就该谈公事吧!”
盛朗熙又发出一连串猛烈的咳嗽,易珂温柔体贴的欲要帮他捶背,盛朗熙不着痕迹的从她身边走过去,右手虚虚的向前一指:“易老这边请,我们去书房谈。“
易珂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两个小时后,简闵的卧室。
“诶诶,你就不能轻点?”简闵一边倒吸着冷气,一边嫌给她抹药的人下手太重。
楚源把简闵腰上最后一片淤青抹上跌打药,用佣人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手,坐在简闵的身边没好气的说:“你说你,你没事去惹易珂干嘛?那个女人从小就心机重,眼睛里容不下沙子,你找她麻烦,不是自找罪受吗?”
“哪里是我找她麻烦,分明是她不识廉耻乱说话,你知道她怎么跟女佣们说吗,她说她跟阁下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小就感情深厚,如不是苏宴仗着是达达的亲生母亲缠着阁下,她早就跟阁下结婚了。还说什么她跟阁下结婚后,阁下对她温柔体贴关心呵护,就像是小时候一样对她宠爱有加……你听听,这像是一个正常女人该说的话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