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六叔是你们盛家的人,他怎么可能亲自与你争夺总统之位?”
楚源说完才发现他这句话经不起推敲,人人都知道盛朗熙敬六叔为父,六叔待盛朗熙如子,可是他之前竟然受萧慕锦之邀成了他的军师。
楚源一直想不通这件事,总觉得六叔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才倒戈萧慕锦与他一起共同对付盛朗熙,不然依着盛朗熙跟六叔的感情,他怎么狠心对付亲如儿子的人?
可六叔那么心急严谨计谋无限的人,如不是心甘情愿,谁又能要挟的了他?
盛朗熙重瞳如墨,微启了一下嘴唇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也不愿意相信六叔是那样的人,但是人心叵测世事难料,尤其是六叔帮着萧慕锦对付西盛朗熙后,他越来越看不懂六叔的作为,也越来越猜不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盛朗熙与楚源都因为六叔这个话题沉默下来,两个人的沉默却h有不同的意义,盛朗熙是因为心痛和不理解,楚源则是心惊和惶恐,六叔对他们知根知底,他们却很难看清他,若他成为他们的对手,将会是一个非常强劲非常难对付的敌人。
两人各有所思,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因为思考的太过投入,步伐轻盈的简闵走了进来他们都没第一时间发觉。
楚源以为简闵给他做好了鸡蛋西红柿汤面,笑着走过来大喇喇的拍着简闵的肩膀说:“你这么贤惠,将来谁若娶了你,真是他的福分。”
简闵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挣开他的手,换了一副温和的面容对盛朗熙说:“阁下,易南行来了,他现在在客厅。”
“那个老东西一定是为易珂打抱不平了。”楚源冷冷的说。
看见盛朗熙要下床,他上前按住他:“你最近身体不好操心又多,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
“他若真的是为易珂而来,这就是属于我的家室,你插手不好。”盛朗熙固执己见的下了床,简闵见他身上衣服单薄,赶忙拿了一件外套给他披上。
在楚源与简闵的陪同下,盛朗熙不紧不慢的从卧室出来,走到客厅。
易珂闹了那么一出之后半夜便回了易家,意外的是此刻她并没有跟易南行一同前来。
易南行听到脚步声,缓缓的缓过来身,看见走过来的盛朗熙蹙眉道:“你小时候很少生病,现在怎么了病成了这个样子?”
像是回应他这句话,盛朗熙没有征兆的咳嗽起来。
为了不让易南行觉得自己愈发羸弱不堪风一吹就倒的样子,他用气息强压着咳嗽,楚源与简闵都能感觉到他在极力隐忍。
“我看我还是改天再来吧。”易南行说。
盛朗熙挥了挥手,咳嗽完了,在易南行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我没事,易先生有事尽管说即可。”
有些事不能躲,不解决就一直存在,当机立断是盛朗熙一贯的作风。
易南行并没有马上说明此次前来的意图,而是细细的询问了盛朗熙的病情、用药清苦以及一日三餐的饮食,其细心关爱的程度,好像盛朗熙是他十分疼爱的孙辈,他与他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
盛朗熙也很沉得住气,他不说明来意,他就不急不缓的跟他拉着家常。
这让性格急躁的简闵有些不耐烦,不就是为他的孙女讨公道来了吗,扯那么多没用的干嘛?
易南行对盛朗熙进行了三百六十度关怀备至的疼爱后,终于转折了话题:“我有些小事想要跟你单独聊聊,我们两个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
不等盛朗熙答话简闵抢白道:“我们阁下该休息了,还请老先生不要再消磨他的时间!”
易南行转头看向简闵,温和的眼神变得犀利无比:“主子说话,奴才插什么嘴?”
简闵虽然是孤儿出身,但很少受人欺凌,易南行这般说话,触了她的底线,加上之前易珂对盛朗熙种种冒犯的行为,她登时恼了,手指按向腰间的佩剑,眼中戾气见盛。
“老先生这样羞辱我,又有什么主子风范可言?”简闵回击道。
“掌嘴!”
没人看见如一棵老松一般坐在沙发上的易南行是怎样起身,又是怎样绕过沙发来到简闵面前的,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简闵的侧脸就挨了一巴掌。
速度之快,简直人间罕见。
被誉为有着极高武术天分的简闵在受了一巴掌之后,只有呆愣的份儿,待易南行说:“我这是在教你做一个奴才的本分。”她才如梦初醒感到侧脸火辣辣的。
“易老先生德高望重,何必跟一个孩子动手?”楚源冷冷的说着,把简闵拉到身后,暗暗的握紧了拳头。
“她不懂规矩,我就要替小珂教训她!”
易南行的意思不明而喻,他那一巴掌就是替易珂打的。
简闵冷笑,弄了半天还是来替他那个宝贝孙女出气的,出气就出气,拐那么多弯弯绕绕干什么?
“阿闵是我跟阿朗的妹妹,要教训也是该我跟阿朗教训。”楚源眸色一冷,拳头紧握:“我看老先生出手不凡,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跟老先生讨教几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