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翘表面看上去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其实心里十分有主意且十分倔强,而且一根筋,她认准的事情别人很难改变。
苏望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却还说出那样的话却激她。
如果说霍成该死的话,那就该千刀万剐,连女朋友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本以为豁出去就能替乔翘报仇,就能把自己失去的那份自尊找回来,谁知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霍成虽然不学无术,但不蠢,苏望这才意识到有把枪就能干掉他的想法有多可笑。
屈辱,不甘,愤怒的情绪如海浪一般涌上苏望的心头,即将把湮灭,吞没。
霍成自己打累了,便让那几个保镖动手打。
他才不会让苏望那么容易就去死,他要慢慢的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起初,苏望还能反抗几下,可是后来他连反抗的意识都没了,他像是一块儿任人宰割的肉,随便保镖的踢打,一下一下,没有痛觉,没有鲜血,只有那屈辱像是野兽一眼蚕食着他。
眼前是保镖的高大身影在不停的晃动,头顶是乌黑的钢筋水泥支撑起来停车场盖子,恍惚中,他看见了自己的妈妈杜凤莲,杜凤莲冲他温柔的笑,像小时候一样,慈爱又温暖。
苏望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他甚至觉得死了也不是什么坏事,与其屈辱的活着还不如死了来的干净,那样就不同忍受磨难,孤苦与生活上的各种压力。
只是可怜了乔翘,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儿,如果没了他,她该怎么生活,她能多长时间缓过来劲儿,她还会相信男人么,还会相信爱情么?
苏望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他伸出手,想要触摸妈妈恍如近在咫尺的脸。
“带我走吧妈妈!”他说。
突然一阵狂风刮过来,“吱嘎”一声,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一个戴着黑色口罩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敏捷的从车上跳下来,拔出腰间的枪,对着围着苏望保镖的膝盖一人就是一枪。
枪法之准,百发百中。
保镖也是尽职,双膝受了伤跪倒在第上还誓死保护着霍成,霍成一看情形不对,来人太过强大,赶快打开车门钻进车门,藏到车里避难。
来人根本不给保镖们喘息的机会,一个横扫腿把他们的踢到在地上,他们手中的枪支惯性的滑出去老远。
口罩男看准时机,拽起地上奄奄一息的苏望,动作极快的把他塞进车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车,快速打了方向盘,一个漂亮的甩尾,把众保镖连着砰砰响个不停的枪声甩在后面。
阴冷潮湿的夜静悄悄的,细雨哒哒的拍打着窗户,床上躺着苏望,盛朗熙的家庭医生陈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乔翘坐在床边望着不省人事的苏望抽抽搭搭的哭着。
“怎么样?”盛朗熙嗓音沉沉的问。
陈医生摘下挂在耳朵上的听诊器,平静的说:“初步判断胸腔有淤血,是否伤到了大脑还要做进一步检查……不管是手术还是进一步检查都要去医院。”
盛朗熙摇摇头:“不行。”
霍家财大气粗,霍成又是那么一个纨绔样子,吃了这么大的亏,他断然不肯放过苏望。
苏望伤的这么重,是人都会想到他会被送到医院,霍成定然会派人去医院排查,只要苏望去了医院,依着霍家在h市的势力,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苏望所在的医院。
“去我那。”
盛朗熙家里有手术室,各种医用器械一应俱全。
但是现在他正处于敏感时期,如果传出去他救了苏望,就等于公然霍家为敌,霍家是h市的首富,势力可见一斑,如若他家倒向跟盛朗熙敌对的一方,其对盛朗熙复位的阻力不是一般的大。
“还请阁下三思!”陈医生说。
“我已经想好了,就这么办吧!”盛朗熙看了一眼床上的苏望,继续对陈医生说:“联系你的助手,半个小时后给他做手术。”
……
淅淅沥沥了一夜的雨在天空出现了一片鱼肚白的时候终于停歇,带着医用口罩的陈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扫了一眼站在走廊第上向窗外眺望的男人,摘下口罩,走到他的身后:“阁下,手术已经完成,病人已没有生命危险。”
“辛苦了!”盛朗熙转过身淡淡的说。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楚源绕过走廊尽头的门步履匆匆的朝盛朗熙这边走过来:“你是不是疯了,这个时候怎么能让苏望住在这里?”
陈医生见楚源跟盛朗熙有话要说,便借故离开,盛朗熙目送他离消失在走廊尽头。
陈医生走后,他收回目光看向楚源:“你得到消息还挺快!”
楚源没工夫跟他说的这些有的没的,上前一步:“阿朗,你比我更清楚一旦得罪霍家会是什么后果,现在形势对你……”
“阿源,我只是想让自己心安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