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朝他看了过来夏,歪着头问:“你想听什么?”
“没,没什么!”萧慕锦轻咳一下,转过头继续看机窗外暗沉沉的云层。
黄莺看着神色怪异的他,心下不免嘀咕,飞狼从没有这么别扭过,这是怎么了?
……
苏望在昏迷了十几小时后,与第二天下午傍晚醒来。
乔翘没有去上学,一直在病床边陪着他,当他缓缓的睁开眼睛迷茫的打量这间屋子的时候,乔翘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苏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还疼吗?”乔翘红着眼睛轻声问。
苏望打量了一圈之后目光盯着乔翘看了一眼,哑着声音问:“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乔翘怔了一下,脸色大变:“苏望你别吓我,我是乔翘啊,你自己看看我……”
苏望用手捂了一下头,极力回想着,但是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乔翘震惊的看着苏望,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哽咽的说:“你再仔细看看我,再仔细看看我……”
苏望红着脸把手从乔翘的手中抽出来,面对这么一个梨花带雨的女孩儿,他的眼睛根本不知道往哪放。
“小姐姐,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些!”苏望红着脸说。
小……姐姐?!
乔翘忍不住嗷呜一声大哭了起来,她边哭边往外面跑。
跟苏望一起被接进这里,乔翘才想起来那个就苏望于危难叫盛朗熙的男人就是h国的前任总统,苏望姐姐苏宴的前夫。
她慌张的跑到客厅里,客厅很大,这里的房间又多,乔翘根本不知道盛朗熙在哪一间房间里。
正当她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你是在找我吗?”
乔翘转身一看是盛朗熙,赶忙奔了过去:“盛先生麻烦你去看看苏望,苏望他、他……”
“他怎么了?”盛朗熙蹙眉问。
就在这时,一阵没规则的的脚步声从病房的走廊里传过来,没有几秒穿着一身病号服,脸色苍白的苏望出现在若大的客厅里,他用那种天真纯白又懵懂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若大的客房,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到盛朗熙的面前,礼貌而客气的说;“哥哥请你告诉我一下,这里到底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其实他更想问一下“我是谁”这个问题,但是考虑到这个问题可能会把对方吓到,或者让别人嘲笑,所以他就没问。
盛朗熙微微蹙眉,看了乔翘一眼,想起陈医生给苏望做手术前说过一番话,他说苏望之前是植物人有过很严重的脑损伤,这次事故会不会引发他的旧疾带来后遗症还很难说。
盛朗熙当时没太往心里去,他觉得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身强力壮的,挨几下打应该能看过去,没想到结果被陈医生一语成的。
“盛先生你看他……”虽然心里有个大致的猜测,但乔翘还是不忍心说出来,看着苏望宛若新生婴儿一般的单纯表情,她心里就十分难受,眼泪就簌簌的往下掉。
盛朗熙用眼神制止住乔翘下面的话,拉着苏望的手把他引领到沙发上坐下,柔声说:“你叫苏望,我叫盛朗熙,你前天跟人打架伤到脑子,所以导致了短暂性失忆,不过没关系,医生说你很块儿就能恢复记忆,这里是你的家,在这里你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惶恐不安的苏望听了盛朗熙的话以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冲盛朗熙微微一笑,神色之中仍有些腼腆:“跟我猜想差不多。但是哥哥你是我的亲哥哥么?”
盛朗熙迟疑的点点头:“嗯,亲的。”
“但是为什么你姓盛我姓苏?”
盛朗熙被这个问题呛了一下,本来只想着不让苏望多想,给他营造也舒适安稳的氛围让他住下去,没想到脑子受了损伤的他反应竟然还这么快。
他清了清嗓子,双手交叉放到膝上:“事实是你的我的小舅子,我跟你姐姐是夫妻,你可以叫我姐夫也可以叫我哥哥,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称呼我都可以。”
苏望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又问:“那我姐姐呢,她在哪里,我想见见她!”
几乎不撒谎的盛朗熙现在总算知道了,这人啊还是不要撒谎,因为你撒一个谎,就要用好几个谎来圆这个谎,实在是累的很。
“你姐姐是名医生,前几天出差了,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盛朗熙唯恐苏望再问一些关于苏宴的事让他无法作答,赶忙转折话题问:“你现在饿不饿,我让厨房给做点吃的!”
“可以么?”苏望怯生生的问。
盛朗熙冲他微微一笑:“我刚才不是说了,我们是一家人,我家就是你家,你不要客气。”
“谢谢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