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乙甲的眼睛眯了眯,望向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神色莫测的说:“真要是那样就好了,就怕盛朗熙那个狼子野心的家伙会一箭双雕!”
霍氏父子离开没多久,易珂穿着一身红色丝绸睡衣打着哈欠从楼上的卧室走下来,她最近无聊的很,除了睡觉什么也不能做。
以前没结婚,无聊的时候能呼朋唤友到酒吧坐坐寻寻乐子。
如今全h国的人都知道她是盛朗熙的妻子,无论干什么都会戴上盛朗熙的标签,盛朗熙三个字像是一把无形的枷锁把她困的死死的,想干什么都干不成。
“刚才是不是霍成来了?”她剥了一个桔子塞进嘴里,看向对面神色清淡的男人。
盛子清死了,按照礼仪她这个侄媳妇也该出席他的葬礼,她却没去,一是因为她自己觉得晦气,二是因为也没人通知她去。
她在这个家好像被人遗忘一般,不管她干什么,不干什么,都没人管。
虽然逍遥自在,却有几分被人忽视冷落的凄凉感,易珂太骄傲,内心再凄凉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盛朗熙看她一眼,没有答她的话,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素白的瓷杯,小口小口的呷着茶。
盛笑笑抱着双臂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易珂,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你最近是不是胖了,看你的腰围粗了很多。”
易珂拿着一瓣橘子,尴尬杵在半空中,扔不是,吃了也不是。
她抬头看着盛笑笑眼中,目光透着阴冷:“别人死了父亲都哭的跟什么似的,你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盛笑笑冷嗤一声,这个笨女人,以为这样就能伤的了她么,真是愚昧至极:“对,我就是不孝女,这不是大家早就有目共睹的事实么,你现在才知道,反应是不是太迟钝了?”
盛笑笑最近找到了一个吵架的诀窍,那就是别人诋毁你的时候不要反驳,顺着对方的话说,那样对方便没话说了。
果然,盛笑笑在承认了自己是不孝女且对盛子清的死无关痛痒后,易珂没了言语,只剩下郁结在心中的闷气。
“你真是……无耻至极。”易珂骂道。
盛笑笑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冷着眉眼看那个从小心思就歹毒的易珂:“除了这个你就不会骂别的了,你的言语还真是贫乏,当年劝你多学点知识就是不听,现在连吵个架也用语不当,我真是替你汗颜,好歹也是易家的大千金,怎么连句话也说不好?”
易珂气愤的站起来,指着盛笑笑往前冲。
盛笑笑才不怕她,闲淡的站在原地,一副“有种你过来我才不会怕你”的架势。
“易珂!”盛朗熙突然开口叫住了她:“跟我来书房一下。”
盛朗熙放下茶杯,缓缓的站了起来,率先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易珂气急的握着拳头,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盛笑笑故意朝她做了一个鬼脸,吐吐舌头,以胜利者的姿态昂首阔步的上楼找达达玩去了。
“阿朗你也看见了,你堂妹实在嚣张的很,根本没把我这个堂嫂放在眼里。”
“是不是你告的密?”盛朗熙一双碧潭般的眼眸看向易珂,面上神色看难辨喜怒。
易珂怔了一下,以为让她进来是说盛笑笑的事,原来还是为了苏宴那一家人。
为了掩盖心虚,她故意用了手指理了一下头发:“告密?告什么密,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盛朗熙蓦地出手捏住了易珂的下巴,高大的身形以及他他手上的力道,丝毫不费力的把她逼迫到墙角。
他眼眸深处是冰雪消融的寒意,出口的声音像是从冰水中滤过一样寒冷:“我警告你,不要去碰苏宴身边的人,谁都不行。”
易珂的眸子中写满惊慌,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盛朗熙,想从他眼眸深处看出些他少年时的温柔,却没有,除了如海一般深不可测的阴冷之外,没有半丝的温柔。
易珂的心口像是被谁撕开了一个口子,呼呼的往里面灌着了冷风,心底的愤恨化作无限的悲凉:“就那么喜欢她?”她望着他的眼睛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