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能忍,骂苏宴的女人不能忍!
苍鹰也不还手,摸了一把鼻子下面的血,把头伸过去,侧了脸,指着太阳穴的位置说:“再来,这里致命,朝这里打。”
萧慕锦当真是怒了,举着拳头就要上前,黄莺一个箭步冲过来,横在两人中间,强力把萧慕锦拉了后退几步,言辞苍白的说:“别生气,有话好好说,都别生气……”
萧慕锦推开黄莺,深吸了一口气,指着苍鹰镇定了不少:“刚才那一拳就当是我们之间的了结,我萧慕锦自动从皇家警察组织里退出,再见面,就是我要为苏望报仇之时,你好自为之!”
萧慕锦过来就是要跟苍鹰划清界限,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他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必要,冷冷的看了苍鹰一眼,大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快走出门的时候,只听苍鹰低沉的说:“你的心早就不跟我们在一起了,又何必矫情?”
萧慕锦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反驳,高大的身影融入黑色的夜里,很快消失不见。
……
苏宴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她梦见自己掉进一个黑沉的井里,井里有多冷血怪兽,她怎么爬都爬不上来。
井口就站着苏望,白衣胜雪,端的是一个青葱好看,他却像是看好戏一般看着苏宴,不但不伸手救她,反而笑着朝井口里看,好像在看很有趣的表演一样。
伴随着苏宴的一声惊呼,一个温暖的怀抱把她紧紧的包围住。
此时也是深夜,房间没有开灯,苏宴被这层温暖包裹,声泪俱下:“萧大哥我梦见了苏望了,他不来救我,他一定在记恨我才不来救我,他在嘲笑我,嘲笑我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保护不了,萧大哥我真的很没用很没用……”
泪水沾湿了男人的衣服,男人的身体时候僵了一下,被唤做萧大哥的盛朗熙明明知道苏宴认错了人,却也不出声纠正,他任凭苏宴把他当做萧慕锦吐露着内心最真实的痛苦。
黑暗中,苏宴自顾自的说了很多的话,盛朗熙只是拥抱着她也不应答,必要的时候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渐渐的,苏宴又睡着了。
躺在他的臂弯里,像个脆弱的婴儿。
翌日清晨,苏宴醒来后没有起床,睁大了眼睛木木的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东西,空洞洞的。
一声尖锐的破碎声音打破她这种脑袋空白的状态,几天来,她不吃不喝,对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问,今早竟然被这么一个破碎之声格外的敏感。
她转动着眼珠虚掩的门外看了一眼,然后缓缓的坐起来,穿着宽大的睡衣,光着脚,如同一只轻飘飘的鬼影一般飘出门外。
上帝是公平的。
上帝赐给了盛朗熙机智的大脑以及无与伦比的外形,却让他在做饭方面笨拙如婴孩。
他本想给苏宴做些吃的,想着苏宴看在他劳心劳力的份上或许会格外仁慈的吃一点,谁料米刚下锅,就打碎了一个碗。
他望着那个破碎的碗无奈的摇摇头,颇为自嘲的轻笑了一下。
就在他正在处理碎片的时候,穿着白色丝质睡衣的苏宴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看见盛朗熙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又产生了幻觉,拿着扫帚的盛朗熙冲她笑了笑:“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苏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径直朝前走,出口的声音像是被玻璃划过,破碎而沙哑:“你……在干什么?”
“别过来!”
盛朗熙怕地上细小的碎片扎进苏宴的脚里,丢下扫帚跑过来,一把把她抱起来,看到她光溜溜的脚丫,蹙了眉:“怎么不穿鞋?”
把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去卧室找了她的粉红拖鞋,蹲在她面前给她穿上,黑漆漆的眼里是温柔的关怀:“我在做饭,你再睡一会儿好吗?”
苏宴仍是像没听见他的话一般,环视了一下四周:“萧大哥呢,他去了哪里?”
说实话,听到苏宴醒来就找萧慕锦,盛朗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不想在苏宴这种状态之下生她的气,他温柔的捋了一下她蓬乱的头发:“他出去办事了,想要我打电话让他回来么?”
盛朗熙不过是顺口这么一问,苏宴却重重的点点头,哑着声音说:“你快找他回来,我要见他!”
萧慕锦在电话里听到苏宴要见他,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新欢旧爱”共处一室,这场面,盛朗熙与萧慕锦都有些尴尬,苏宴却面无表情的拉了跑的满头大汗萧慕锦的手,冷冷的对盛朗熙说:“我需要的人来了,你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