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认思索了一会儿,缓缓的开口:“简闵,你的思想太狭隘了,就算你真的不能拿枪不能打斗不能再干保镖的工作,但你年轻,年轻就是资本,凭着你的聪明才智,我相信,不管你学什么,做什么,都会有一番作为!”
其实他更想说,就算不能有所作为也没关系,我可以养你。
简闵苦笑着摇摇头,肩膀靠在床头闭了闭眼:“你不懂!”
楚源有些急了,绕过床尾走了过来:“你不就是怕以后见不着阿朗么,没事的,我都阿朗说好了,就算你结婚嫁人了,总统府也永远是你的家,你随时都能回去住……”
“楚先生你在胡说什么?!”简闵严厉的一声娇喝,打断了楚源后面的话。
“我没有胡说……”趁着心中那股劲儿,楚源从裤兜里拿出那枚早就准备好德尔戒指,单膝跪地:“阿闵,我喜欢你很久了,希望你能嫁给我!”
病房彻底安静下来,连一丝风都没有。
简闵吃惊的望着楚源,再望望他手中的闪着耀眼光芒的戒指,嗫嚅着:“楚先生你……”
“别叫楚先生,叫我的名字!”
楚源抓住简闵的手,就要把手里的戒指套到她左手的无名指上,简闵像是被怪兽抓住手一样惊恐的把手缩回来,心中又急又气又莫名:“楚先生你能不能别闹了?”
“我没闹,阿闵,我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内心,都是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从你成人那天阿朗为你举办的晚会上我就喜欢上你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敢说,就是在等你再长大一点,现在我等不及了,你就是我楚源后半辈子认定的女人,我会对你好,让你吃好穿好,宠着你爱着你,阿闵,嫁给我吧!”
就在刚才跟盛朗熙交谈的时候,楚源还在担心一会儿跟简闵表白怎么说,还在心里默默的打了一个腹稿。
其实完全没必要,情到深处自然就会流露出来,他暗暗的喜欢了简闵这么多年,每说的一个字都是情感最真实的流露。
他爱简闵,不管她的手臂会不会复原,她是否能再拿枪能否再当人人艳羡的总统女保镖,他都爱她。
楚源家教很严,也不会表达,这么多年,除了有个无疾而终的初恋,没有再爱过其他姑娘。
在他的感情观里,不爱是不爱,爱了就是一辈子。
他希望,简闵就是他的一辈子。
简闵从病床上跳了下来,像是躲避瘟疫一般躲楚源躲的远远的,她站在宽大的窗户下面,后面是接近正午明晃晃的阳光。
她激动的胸脯上下起伏,用没有受伤的手狠狠的撩了一下头发:“不,不不,楚先生,我想你现在很不理智,你是不是喝酒了,你……请你现在出去好么,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简闵语无伦次的表达着想要逃避楚源求婚的意思,楚源偏偏不买账,他拿着那枚戒指站起来,把简闵逼到墙角:“阿闵,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楚源也不知道从哪里看的歪理邪说,说女孩子最喜欢搞欲拒还迎的一套,嘴上说着不愿意心里其实是愿意的,拿下这一套路的就是不敢三七二十一的就上去吻她,吻的那个女孩子七荤八素,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尽信书的楚源鼓起勇气,借着简闵右臂绑了绷带的不便之处,轻而易举的捧住了她的头,对着幻想了无数次红艳艳的唇就吻了下去。
用了一次性达到效果,楚源还用了全力。
未等他完完全全体验到简闵双唇的柔软与芳醇,侧脸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简闵也是用了全力的!
“无耻,流氓,下三滥!”不擅长骂人的简闵,穷极自己骂人的词汇气愤骂着楚源,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红的像是滴出血来,眼睛也逐渐红了,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楚源被简闵的样子吓住了,同时也迷惑了,晕乎乎的问简闵:“你真的不愿意吗?”
不是欲拒还迎,不是故作矜持?
“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简闵冲楚源大吼,眼泪最终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是她的初吻,本来要留给最爱的男人,不想就这么没了。
楚源仍是呆呆的。
“为什么?”他呆呆的问。
“因为我不喜欢你!”
被人给了当头一棒,原本晕乎的脑袋彻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