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几日,景澈便被百里风间软禁在云覃峰上,这个她曾经作为他的徒儿和他朝夕相处的地方。
事实上这还算不上软禁,因为百里风间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允许她在云覃峰上四处走动。这点自由对她来说可有可无,而在这里到处睹物伤情,景澈索性就待在他的大殿中,没事还练个剑提高一下落掉许久的武功。
两个人看似平和地相处,井水不犯河水,然而这样的日子却让景澈心中极度没底。
百里风间一开始便知道她自投罗网,想混入迦凰山偷走剩下一颗六合神玺的心思,却依然把她带回了迦凰山。他不折磨她,不问她讨回那颗六合神玺,每日不动声色地在大殿里看书,在后山练剑,在亭子里喝酒,仿佛红衣压根不存在似的。
景澈整日无事可做便容易胡思乱想,却怎么也揣度不明白百里风间的想法。若说他把一个定时炸弹留在自己身边是自信,但是这样盲目的自信绝不是百里风间的风格,他明知她身上有镜之界石,可以穿过世界上所有的结界。
她不清楚百里风间究竟有怎样的底牌,自然不敢轻举妄动,这种沉默是一种平衡,压制着景澈,只能空在这里消耗去时间,萧烬的一月之期越来越近。
虽说四年修罗场,四年扮演红衣的生活磨去景澈易躁的性子,但是她也不是擅长于对峙的人,尤其在百里风间面前。
终于在三天后,她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