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如玉,在正午的阳光下莹白耀目,晃得人眼花。
夏花灿烂,正午的太阳毒辣,直直炙烤着玉容苑里的三人,汗如雨下。
司徒烈一脸严肃神色,在琼树下一张太师椅上正襟危坐,眼光如刀直冒着寒气,三人在炙热阳光下仿佛冰火两重天,浑身不自在。
眼下三人便是雁园里三个小魔王,其中东方雁站在中间望天不语,孟旋司马玄一左一右站在两边,也是偏头不语,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
东方雁情况还好,反观一旁的两位发冠凌乱衣袍尽散,一个包子脸一个乌眼青,好生滑稽。
司徒烈不耐烦的手指敲着扶手,皱眉:“到底谁先动的手!”
两人视线在东方雁头顶上方交汇,刹那间电光火石一闪,一触即分各自冷哼一声偏过头去,却不约而同都是一副打死不说的样子。
东方雁在中间忍笑忍得辛苦,双肩直颤,当下气氛严肃又不敢笑出声来。
司徒烈一瞪眼:“丫头,你说!”
东方雁被点名终于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开,清脆爽朗的笑声在院中回荡直荡去了闷热的暑意,清爽醉人:“先生,我的错,我先动的手。”
两人一听东方雁开口各自脸上一阵可疑的红,不动声色。
司徒烈心里觉得东方雁虽然顽劣也不会信口开河:“好好说,说清楚,不许包庇谁!”言下之意却是认为东方雁避重就轻了。
东方雁也不在意,两边各自一撇从她的角度都只看得到两个后脑勺,于是一笑跑到司徒烈身边超他勾勾手,小声说:“下来点我告诉你。”
司徒烈疑惑,什么不能直接说?却习惯性的低下头去,东方雁站在一边踮起脚勉强能够着司徒烈耳边,着实姿势别扭直接一扯司徒烈耳朵:“下来点我够不着!”
司徒烈横她一眼,一看两人都没往这边看松一口气,不论如何也是先生的身份,不能在晚辈面前丢了脸面才是。
只听东方雁咕咕哝哝说完司徒烈瞪眼无语凝噎,半晌才开口:“你这丫头这般不干好事!”
有人急急回头,异口同声开口:“我的错,别怪雁儿。”
司徒烈此时却怪也怪不起来,原来就是个意外,能怪谁?当下背起手摇摇头走了。
留少年两人紧张兮兮生怕怪罪东方雁,难得的志同道合,只因为她。
东方雁见状知道没事了,笑意一阵阵涌上,犹自掩唇低笑,全然不顾面前两人神色尴尬一阵羞臊,两人见此也不自觉多了三分笑意,却在对视一眼的瞬间堙没,化作冰凌。
原来事实是这样的:
东方雁远远看到司马玄站在玉容苑的石阶上不动,玩心大起冲上前一推!
谁知道孟旋正站在司马玄下首,身影被司马玄遮住东方雁自然看不到,结果这一推司马玄猝不及防往前扑倒双双滚地,难免磕着碰着,东方雁见此讪讪歉意的挠头,然而下一秒呆住。
两人滚作一团,两唇相接,各自眼中一片惊愕半晌没回过神,时间似乎进入了莫名的静止,一时间三人都未曾反应过来,直到东方雁张大了嘴一脸震惊无以复加结结巴巴:“你……你……你们……”
两人终于在这样诡异的情况下回过神来急忙分开,却是响亮的‘啵’的一声,嘴唇分离的声音,在这静默如水中分外清晰可闻,各自脸上瞬间红到了耳根。